哪怕是学校的第一名，在她的课堂上走神，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行。

“1946年的中秋。那天打海岸的部队决定晚上主攻……”苏舟没有打开书。

平静的嗓音，局促的呼吸声，操场上热烈的呼喊，还有夏老师压抑不住的喘息，在教室里空前的清晰。

“……在月光下，我看见她眼里晶莹发亮，我也看见那条枣红底色上撒满白色百合花的被子，这象征纯洁与爱情的花，盖上了这位平常的、拖毛竹的青年人的脸。”

再抬头看向讲台时，老师的表情有着复杂的感情。

“坐下吧。”

“是。”

刚才只顾着炫耀，等到坐下来时，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的苏舟，忽然心虚起来。

他似乎做错的样子，就算要逃避惩罚，也不需要把全文都给背诵下来。

“继续上课。”

夏老师反而维持着该有的平静，班上同学们探向苏舟这边的视线，渐渐的散去。

但能够把这种文章都给背下来的人，想必也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下课后，调侃夹杂着羡慕的声音传来。

“不愧是你！”

“怎么背下来的？”

“苏舟，跟我来。”

刚出去没多久的夏老师忽然又折返回来，朝他勾手，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他，跟几个儿子抛了个眼神，乖巧的走了出去。

教师办公室，不像开学时那样清净。

“苏舟，知道我为什么喊你来吗？”

“我错了。”他立即认错。

“以为是课堂上的事情？虽然出乎意料，但能做到这点，老师我还是欣慰的，继续坚持下去，保持住第二名的成绩不成问题。”

“夏老师，我应该一直是第一吧？”苏舟不理解。

“清河二中的排名是这样的。”

“所以这个第二名？”

“市里面的成绩，我觉得你很有希望成为第二。”

神宫寺帅气的脸庞上，缓缓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对他这样不抱有希望吗？

“夏主任也这样觉得嘛。”隔壁班教数学的王老师，挪着椅子坐过来，赞同的点头，“苏舟的成绩确实不错了，你打算报考哪个学校？只要保持住，排名最高的大学应该都没有问题。”

“老师，我就不能成为第一名吗？”

“有梦想是好事。”

“我不觉得这是梦想，在学业上自认为不会输给任何人，哪怕现在有落后，只要找到努力的方向后，我迟早会赢回来的。”

夏老师欣赏的点头：“虽然成绩那么好，还有这样的觉悟，实在让人高兴，可你在课堂上写日记的事情，让人不那么信任嘛。”

苏舟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写的不是日记，而是犯罪计划吧？

但两位老师跟赵子衿一样当谜语人，反而激发了苏舟的好胜心。

“你们的说法怎么跟赵子衿那么像嘛。”

听完这话，夏老师看着苏舟的眼睛，语气郑重了许多：“子衿同学知道也很正常，这方面属于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但下周的月考过后，你就知道了。”

“月考？”

“是整个市的高中都要参与进来的考试。”

苏舟顿时燃起了斗志，大手一挥：“放心，我绝对会拿下第一名的。”

夏老师笑着看向他身后：“子衿同学，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