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诚点头应承下来：“重伤27个，数量虽然多，但是31人主动去抓人，花仔仁说正当防卫也是可以的，除了大浦黑这名持枪者，其他人都是肚皮受伤，缝几针就行了，连防卫过当都不算，我这里处理吧。”

林棠也知道事实如此，并不反对黄志诚的话。

毕竟31对1，31人中还有人带真枪，其他都是砍刀，对方是两把玩具枪和两把匕首，一方是社团分子，一方是警校开除的学生，谁主动谁被动，一目了然，根本辫不过李永仁的律师，花时间在花仔仁身上，不值得。

林棠走了一会，黄志诚就把李永仁从审讯室带到自己办公室。

“你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我如果不在，你至少去法庭上走一遭。”

看起来好像帮了李永仁不少忙一样。

剧中陈永仁不知道，倪坤是黄志诚和Mary合谋杀的，李永仁这个挂逼却一清二楚。

黄志诚唆使Mary杀了倪坤，还让陈永仁回倪家卧底，本来就没按好心，也就陈永仁这个傻缺才会一直帮他。

黄志诚问：“你怎么从倪家出来了？”

李永仁盯着他看，然后低头让他看伤口，又抬头看他，冷笑着问：“你就没查查，谁把我打成这样的？”

李永仁从心底里不喜欢他，见到黄志诚被逼视得心虚，才说：“我刚从警校被你们开除，仅仅回家参加个葬礼，倪永孝就能信任我，让我接触他的贩毒网络，你觉得可能吗？”

黄志诚：“你现在是倪家人，道上都知道的。”

李永仁呲笑一声：“呵，倪坤死之前，都不当我是儿子，他死后，倪永孝他们和我是异母，会把我当是兄弟？准备分家产给我啊。”

黄志诚脸色终于变了，急吼吼地说：“小子，我们说好的，你想变卦？”

李永仁摇头：“我没变卦啊，你本来有具体计划吗？没有。你只说让我当卧底，保留我警察身份，我可没说同意啊，更没约定好，要潜伏进倪家。”

当时只谈卧底的事情，事情没定，黄志诚当然不可能先说是去卧底倪家，李永仁当时也只说到时再谈，连卧底都没同意呢。

黄志诚气急败坏地说：“如果不是进倪家，我干嘛要找你去卧底？”

李永仁耸耸肩：“对啊，我哪里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是私生子啊，他们是正妻生的，天生会敌视我，这在豪门里，不是人之常情吗？整个葬礼我都参加了，总共和倪永孝说三句话，其他人都无视我，压根就不看我，葬礼六天，没有上桌吃过饭，都是吃点心和水，我如果不是脸皮厚，主动去拿，会饿死的，你说，我要赖在倪家，才是反常呢。”

不仅陈永仁，倪家其他人也是如此吃法，却被李永仁拿出来说事。

黄志诚无语，只能威胁李永仁：“你是不想当警察，是吧？我现在就能用斗殴罪名，把你关起来。”

李永仁立刻说：“我要找到律师，我被人从公交车尾随，打晕我，警方还没交代呢，然后我是一直被和联胜的人打，昨晚有几十个人围殴我，有人还有手枪，这是谋杀，你们不管，你还把这个告我斗殴，问问我律师同不同意，会不会反告你包庇黑社会。”

黄志诚立刻就缓和语气：“你想怎么样？”

李永仁一摊手：“看你喽，你需要我这个卧底，我就在道上混着，你按月给我卧底工资，不管哪个社团，我总能给你提供点信息，等我混出名气，说不定倪家也会主动拉拢我，如果你不需要卧底，我就去找个正经工作，总要生活的。”

上杆子不是买卖，李永仁是挂壁，哪里会任由黄志诚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