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有特殊情况！”

就在贺子归命悬一线之际，一名侦查者突然汇报，吸引了叶梵行的注意，“贺副队，十七班的那群人突然间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应该是秦淮序做了什么。”

“留几个人在这儿守着，剩下的人跟我一起上楼，近距离侦查。”贺子归艰难地在地面摩擦了几下，站起身，汇报情况的侦察者慌忙去扶，

“叶负责人......秦淮序是死是活事关我身家性命，恐怕不能按您的意思来。“

贺子归一步一挪地转身扶住两个下属，不断有黑色的粘稠液体从他的嘴角涌出，像是月光下不断延伸的树杈的影。

黑色的粘液......

贺子归被下过毒吗？

不论如何，这明显不是新世界那种“通病”会带来的症状。

他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没有叶梵行今天下的死手，他也活不久了。

“噢，老秦这是终于开始行动了吗？”

叶梵行虽然惊诧，却绝口不问贺子归的状况，他知道有些事情的水很深，不是他搞清楚就可以的，

“小鹃啊，小爷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别学癞蛤蟆往人脚背上跳，你已经错失了杀死老秦的最佳时机。”

......

不包括云舒窈和俞平这两个非玩家，两个班仅余的四十五人全员到齐。

在座所有玩家阵营的人都已经把身份换成十七班。

或许是【监管者】三个字太具诱惑力，或许是秦淮的广播奏效，原计划进展异常顺利，一节课的时间内，校园里的学生身份已经所剩无几。

就算是有聪明人先知后觉洞悉了十七班的计划，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们早已无力回天，只能在班门口苦苦哀求着希望加入。

秦淮序并不反对有其他班的人加入，他招新的问题只有一句——“你知道特质是什么吗？”

截止至今，他听到的什么答案都有，没有一个是正确答案。

“啧，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

水清瑶拿着改过班级的身份牌在空中端详了一阵，“这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昨天小鼠还跟我传音说有人给它喂零食，当时我就有预感是你回来了。”

秦淮序仔细打量着她，这位名叫水清瑶的少女目测只有十五六岁。

她的手里攥着一把收拢的遮阳伞，一袭轻薄的白色连衣裙带着柠檬的清香，脚踩一双简约帆布鞋。

这人仿佛不是在新世界艰难求生的玩家，反倒像极了找地方度假的旅客。

秦淮序试探地问：“你是指那只南陇大鼠？”

“就是十二时盘那只，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块头很大就是啦。”

水清瑶眼角泛起轻盈的弧度，仿佛能够听到夏日里最柔和的风声，

“这你都忘了，小鼠就是你亲自传授了【特质】的那个徒弟。”

特质可以传授？

秦淮序突然想到南陇大鼠提及的那位亲传它法术的弑神者，两眼猛地放大。

“我过去是弑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