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蜈蚣绅士呆滞了一下。
“我是说,人死了超过三四天会变得浮肿。”秦淮序言简意赅,无奈地耸耸肩,目光凌厉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成天待在这种地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为什么偏要铤而走险呢?就这么确定我们之中没人知道这种重口知识,还是说......有什么别的企图?”
遭到质疑,蜈蚣绅士眼神游移不定,颔首抿了抿下唇:“小子,我能有什么企图?作为负责阻止玩家通过的npc,我最大的职责,就是用你们的死来成就我的活!”
“哦,是这样么?”
秦淮序听后轻轻地抬起眉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既然你不准备回心转意,坦白交代,现在已经是时候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了。”
最后一个问题......
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蜈蚣人焦灼地来回渡着步子!
四周黑魆魆一片,秦淮序虽然看不见他那焦头烂额的表情,却可以听到他细碎的脚步声。
蜈蚣绅士不安地瞄向云舒窈的方向,得不到回应,他也只能孤注一掷。
最后一次如果还是被轻而易举的猜到,就只好听天由命!
这么想着,蜈蚣绅士金刚怒目,刻意放大了音量:“你最好听清楚我这最后一题,今天非要给你上上一课,狂妄无知的小子!”
话罢,他还冷哼一声。
为了完成云给他的任务,为了让面前嚣张的小辈栽个跟头,这最后一题必须拿出点看家本领。好在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蜈蚣人也已经明白谁是最棘手的对手。
迟疑了一阵,他清了清嗓子,将第四个问题娓娓道来:“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一对夫妇在陌生的城市飙车时车子爆了胎,因为没有备用轮胎,丈夫只好去找人帮忙,走前又不放心妻子一人待在车上,千叮咛万嘱咐后锁了门窗才离开。”
“等他回来时悲痛欲绝,心心念念的妻子已经倒在了血泊里,车上还坐着一个陌生女人。”
故事讲述完毕,蜈蚣绅士惶恐地眺望远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沉声道,“那么请问,围绕这个悲剧都发生了什么?”
第四题似乎的确是个绕弯子的问题。
没过一会儿,段良超向前探着身,主观臆断:“这个简单啊!凭空出现的女人不就是打碎了车窗进去的?进去之后和妻子厮打在一起,最后出了人命敛财要走,反倒让男的抓包了。”
间没有人说话,段良超有些不确定:“咋,还能有别的?”
“几位是否要锁定答案?”蜈蚣绅士暗自窃喜几声,反问众人。
“等等,不要锁定!”
赵梦柯连忙阻止,轻轻地闭眼思索,得出结论,“那个陌生的女人是小三吗?应该是她得知两人的行踪后故意在车胎上动了手脚,为的就是支走男人找机会对妻子动手,这是情杀。”
“哦?”蜈蚣绅士听后笑得合不拢嘴,
“还有这种说法?有意思,如果我说的确如此,那么陌生女人又是怎么打开门窗的呢?”
赵梦珂没有很快回答,这的确是个问题。
眼看众人的思路就要被蜈蚣绅士牵着走,秦淮的一句话在关键时刻让众人绝渡逢舟:“等一下,陌生女人根本不需要自己进去,她本来就在车上。”
“不对吧?”蜈蚣绅士疾声否认。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子发现了什么?
蜈蚣绅士有些错愕,紧张地咬紧牙关,故作镇静:“我已经明确说过,丈夫走后妻子是孤身一人,那个陌生女人又怎么可能本来就在车上?”
“这很简单。”
秦淮序见他还不死心,接了秦淮的话继续说,“丈夫深夜飙车是为了送妻子去医院生产,后来妻子也不是他杀,而是难产死亡,至于那个陌生女人,她是夫妻两人刚刚出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