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的画技一言难尽,捡了块尖锐的石头对准冷钢刀眼看要刻,却在距离刀面一分米左右时停住半天,迟迟下不去手。
“鼠,你帮我把五毒图刻在上面怎么样?”秦淮序回过头。
大鼠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爪子指向自己:“我?”
让一只四肢粗短的老鼠作画,的确是病急乱投医。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秦淮序也只好搓搓手开始篆刻。
大鼠饶有兴趣地趴在一边看向刀面,很快就满脸黑线地嘟囔起来:“鼠鼠我就是死,就是让老鼠药毒死,也绝对不会承认这东西可能会有效!菜就多练啊。”
“你行你来。”
秦淮序一句话封住它的嘴,一下接一下地刻向刀面,动作笨拙,冷钢刀的材质坚硬,琢磨半天愣是一笔也没画上去。
驾车的孩童瞪着空洞的双眼愈飘愈近,铁青的脸印有龟裂的细纹!
在雾气的笼罩下,周身的一切变得如此瘆人。
秦淮序端坐水边,处变不惊,危机降临只有保持理智才有一线生机,然而,逐渐逼近的死亡威胁叫人无法忽视。
“怎么不说飞龙骑脸了,都跟你绑定链接了,你倒是做点什么啊!”南陇大鼠弓起身子戒备地望着水面的鬼影。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秦淮序明知故问。
大鼠啾啾地怒叫着:“因为我可以预知,明知故问!”
“可是,我明明已经做了啊。”
不远处的牛渚矶水怪在刹那间灰飞烟灭,水面泛起几串水沫。
秦淮序心安地在盘面上躺下,两眼无辜的盯着大鼠,唇角上扬:“反正我们有精神链接,鼠,你要不要看看我在想什么?”
从一开始,秦淮序就没想过要自己杀鬼,他只是在营造一种“秦淮序已经黔驴技穷”的错觉,借以逼迫自己的千年妖兽队友亮底牌。
他一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这次也不例外。
曾有人对他说,要想成为高手就要学会用人,真正的高手深谙如何将其他高手化为己用,即使自己以身犯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生肖鼠的关卡中,秦淮序就认准了这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得到过序哥的法术真传?”大鼠震惊的吞咽一下口水。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你看起来比书上说的多了点气质。”秦淮序敷衍一句,把手搭在生肖虎的脑门儿上,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询问道,
“你徐哥是谁?”
“你读音错了,是四声,序。”
大鼠故作神秘的语调让秦淮序忍俊不禁,“序哥自称是弑神者的一员,十七年前他来十二时盘还给我带过零食,他是我的偶像。”
“只可惜序哥当年为躲避追杀用了易容术,我没能看到他的真容。”
“弑神?”秦淮序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恢复平静,
“像怪谈高中的俞鹤飞之类,不是都很崇敬或是畏惧神吗?还真有这种技高人胆大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