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分的到清楚,嫁给我了你的就是我的!”
男人狠狠拧了女人的手臂一把,又转头朝秦淮序笑容满面,“您别介意啊,这娘们儿就是小心眼儿!大可放心,她从来都是听我的。”
秦淮序在心里对他鄙,正准备离开换个方法收敛物资,女人在身后大胆地抚上自己的腿,激得他浑身一机灵,向前迈上几步。
男人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一回头便对上女人心虚游移的目光。
秦淮序在疯人院也算得上人类高质量男性,人长得帅,说不上矮。
大学时期有那么几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追,结果迟钝到没看出人家的心意,恋爱经验为零,遇上这么件事的确要吓上一跳。
直到秦淮序头也不回的离开,男人才松了口气,眯着眼向女人抱怨:“什么人啊还敢逼着老子给他磕头,我呸,下次他就没这么好运了!”
“刚才在人家面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叫爹叫的怪亲!”女人故意阴阳他一句。
......
因为叶梵行的刻意叮嘱,院方对秦淮序的看管稍松。
尽管如此,打人事件还是很快传入管理人员耳中,叶梵行终于找到借口好好数落秦淮序一通,公报私仇,找回场子,却也没能把他怎么样。
秦淮序在公共场所兜兜转转半天,倒也收敛了不少吃的喝的,从病友口中了解疯人院的八卦,也得知疯人院小操场的后方立着块表盘。
表盘没有指针,按病友的描述,应该是座绘有十二生肖的日晷。
十二时盘。
秦淮序明白必须尽快出发,从病号服口袋找出冷钢刀,独自一人来到操场。
操场上坐着三三两两的病患和聊天的护士,警卫手持警棍听着收音机来回巡视,他们的影子在灼热刺眼的阳光下拖得很长,深深地嵌入草皮稀疏的泥地里。
远山模糊,像是铺了层细沙。
秦淮序站在十二时盘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彩绘的物象出神。
叶梵行称它为“十二时盘阵”,既然是阵,应该是迷阵之类的吧?没人告诉他怎么触发。
“总不能像古早小说一样祭血,或者拿手去摸......”秦淮序低声自语着,还真的拿刀在手心划破一个口子,鲜血渐渐晕开,却没有沾染整个手面。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目的性的将血涂在表盘上。
操场上,这一幕与四周格格不入,显得极其诡异。
警卫发现了不对,快步走上前去阻拦,和秦淮序隔着十几米大声呼喊:“喂,小伙子!来人啊,来医生!小...小伙子你怎么样?”
风缭乱了他的衣摆,将背影模糊,秦淮序回头看了他一眼,警卫已经来迟了。
就在警卫还差几步路来到身后时,秦淮序已经半只脚踏进迷阵。
恢宏的十二时盘阵在他的脚下展开,电光火石间,身边原有的一切都失掉踪影,十二生肖的物象化作雕塑分立一周,对应着十二个小时,隐约有透明的液体从雕塑的眼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