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个孩子不是马。

“就这样吧，我已经可以投票了。”

秦淮序眉眼间透出几分慵懒，默默地摊开牌，让所有人看清上面的字，“答案是三个人都不是卧底，那张卧底牌让你藏起来了吧？小平。”

“刚才你诈我？”

“兵不厌诈，小子。”秦淮序帮着把游戏卡收好，摞好了一起递到俞平手心，第一道上课铃在这时突然响彻整个校园，像是人死前凄厉的哀嚎。

“我快上课了，小平去替我向你爷爷索要报酬好不好？改天再来一起玩。”既然要小心戴眼镜的老师，还是让俞平去比较安全，那老登总不能伤害自己的亲孙子。秦淮序心想。

告别两个小孩，秦淮序回到高一十七班门口，鎏金的班牌下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都是在等第二声上课铃响起。经历了一段时间诡异的校园生活，已经没有人敢随意违反规则。

刚开始的段良超也在人群中，他的手臂少了一只，淅沥沥的往下流血，血肉迷糊，蜡黄的脸色十分憔悴，虚弱的样子和一个星期没有吃饭无异。

完全没有最初的风光，整个人像是要死了。

“超哥你坐下，一直这么流血可不行，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陈穗从口袋里翻出简单的医护工具，表现得很殷勤，生怕段良超有个闪失她就没有了靠山。

见陈穗一袭护士服，段良超没有拒绝，一声不吭的靠墙坐着。

一直没有露面的班主任踏着马丁靴出现在众人面前，冷酷挺秀的身材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印象，火辣的大波浪散在两肩，胸前如凝白玉，笔直修长的两腿干干净净。

“都在门前杵着做什么，还要我来专门叫么？”女老师不耐烦地催促着，两臂抱在身前，“作为你们的班主任，看到班上一点纪律都没有我很失望。”

第二道铃还没打，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然【我校没有卷发及肩的女教师】，那眼前的妖娆女人是谁？

“不像话......班长呢？班长给我站出来！这就是你管的班？”女老师厉声道。

在万众瞩目下，秦淮序从人群中走出。所有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脸上或是惊恐，或是同情，又或是嘲讽，他们都一言不发。

秦淮序清了清嗓，字正腔圆道：“美女，您有教师资格证吗？”

女老师面露错愕的神色，正打算说点什么。

刹那间，秦淮序梦醒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打开的窗帘，清澈温暖的阳光，和主治医生和蔼的微笑。

秦淮序感到有些惋惜，他还挺喜欢这个荒诞的梦的，答应俞平再和他玩的承诺还没有兑现，很多扑朔迷离的事还没有搞清楚。

“小序，今天感觉怎么样？”主治医生对他轻松地笑了笑。

阳光倾泻在秦淮序的鼻尖，酥酥痒痒的：“医生，我做梦了，我还梦到陈护士了。”

“那很好啊，小序，昨天你的那段话把我吓得不轻，还以为病情又恶化了。”主治医生笑得很爽朗，似乎很有精神的样子，眼底的黑眼圈却骗不了任何人。

秦淮序知道这人又加班了，突然想到了什么：“陈护士呢？她......还好吗？”

或许，他还是希望梦中这一切都是真的。

“诶？”

主治医生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还以为两人不会很熟，“真是抱歉啊，小陈护士昨天回家遭遇暴风雨，感冒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