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秒过后,同一个陌生号码再度响起。
这一次对方学乖了,余玉一接电话还没来得及继续装傻,她就立刻开口:‘余玉,还记得我吗?我是陇丹妮呀。’
“哦,是丹妮姐呀,好久不见,我当然还记得你,你应该也对我印象挺深刻。前阵子我发了新专辑之后,大眼上出现了我唱不了现场的言论,你估计是从大眼上看到后,为了帮我澄清特地请我来参加节目吧?‘陇妈妈’还是一如既往地为我们‘操心’呢。”
‘哪的话。我一直都在关心你们的情况,毕竟一手带出来的孩子们怎么可能不上心呢?所以我才能在你们结束上一个节目录制的第一时间就找上你们。本来打算先请你们吃顿饭叙叙旧的,可惜我现在太忙了,下次有机会再聚嘛。’
“一直关注呀……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陇女士还是对我们这群孩子如此关心,怪感动的。”余玉说着,停顿片刻,仿佛开玩笑般说:“如此关注,该不会之前那些针对我的水军,就是你的手笔吧?”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
‘害,哪的话,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我想也是,最后甚至都牵扯到政治因素这么敏感的话题,那说的有板有眼的,要是故事主人翁不是我的话,我甚至还能当个故事听。”
“不知道丹妮姐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何事呢?”
‘还不是为了节目,哎,我得先向你道个歉,刚才那个总监,他做事情比较死板,可能说的话就不那么好听,让你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他懂什么,0713的所有人缺一不可才叫0713,你放心,我已经说了他一顿,让他摆正自己的态度。’
“没事,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话里话外说的就像我一个不注意就没法在内娱混了一样,虽说混不混对于我来说但是无所谓,但他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怪吓人的咧,我甚至都在想要不要去咨询一下王叔,说起来我也挺长时间没去找王叔讨茶喝呢。”
余玉言语中带着和熟人调侃的笑意,仿佛他真的只是在和陇丹妮开玩笑,但陇丹妮在电话那头可并不觉得这宛如声控福音的声音只是在说笑,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她冷汗都冒了出来。
王叔这个称呼挺常见,也许在别人口中只是个普通的人名,但从余玉嘴里说出来……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外交部部长就姓王。
‘哈哈,余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幽默,和你对接的总监哪有这么大能耐,他呀,就是不太会说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是吗?那他所说的,我们的改编没法用配不上贵节目,又是什么意思呢?麻烦丹妮姐帮我解读下,以免我又想歪了误会了,毕竟,音乐总监先生不太会说话呢。”
陇丹妮此刻十分想将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总监骂一顿,要不是他,这么多年过去后她怎么会重新体会到当初被余玉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的愤恨。
心里咒骂着,表面上她不得不做出一副惋惜而无奈地样子:‘那有什么配不配的说法,只有适不适合。你们的改编很优秀,堪称完美,比我们第一期目前为止收到的所有改编歌曲都要出色。’
‘但正因为太过亮眼以至于有些一枝独秀倾向,这并不利于节目的整体性,我们是打算做一个长期音乐节目的,未来也会有无数个音乐人组合,为了节目中音乐人之间的对抗性更加精彩,音乐碰撞的火花更加激烈,我们最好在同一水平线上起伏性不要太大。’
‘其实不止是你们,其他艺人的改编如果不太利于节目的整体性,我们也会建议修改的。要是在其他情况下,我甚至都想帮你们将你们的改编版本做成歌曲在各大平台上发行,但要是放在咱们这个节目中,很可惜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陇丹妮本以为余玉还会继续和她battle一阵子坚持己见,她也做好了继续劝说的准备,甚至找上07+的其他人劝说一下也行。
谁想她话音刚落,余玉就很爽快地同意了。
隔着电话她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而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慢条斯理,让陇丹妮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具体想法。
要说他转性了学会妥协和服软的话,他们通话的一开始这家伙可是和从前一样绵里藏针又强势又倔,但要说他没变的话……他这欣然同意的语气又不像是作假——
“好吧,你说的挺有道理,我明白了,放心,丹妮姐,在你的节目里,咱们就用节目组的版本,你也不用觉得惋惜和忍痛割爱,都是老熟人,我怎么可能让你为难呢?”
余玉说笑着,挂断了电话,仿佛他真的只是想找陇丹妮要个解释和说法。
李牧望着他的眼神都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等会,Q神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那可是Q神最看不顺眼的人之一啊!
结果挂断电话的下一秒,余玉就给奥利弗发了个跨洋电话。
‘……活爹,需要我提醒下你现在是北美时间的凌晨一点吗?’
“咋了,说的像是你有夜生活似的。”
‘?亲爱的余·Query·Cyrus·玉先生,您最好是有事。’
“我确实有事,没事也不会找你。这事呢也挺简单的,不复杂,就是想让你以IS的名义,买下《思念是一种病》的改编翻唱权,顺便一提,这不是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