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醉酒play1(1 / 2)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首页

兜兜转转这么久,竟还是来了吴州。

初到这里的第一夜,锦宁在客栈中睡得不是很安稳。

她夜里又梦到了谢韫,梦里他好像个厉鬼,胸口插着只箭矢,血乎乎一片。他找了过来,要掐死她陪葬。她因噩梦惊悸的身子僵硬,冒了许多冷汗,分明有意识,拼命地想醒来却睁不开眼睛也控制不了身体。

窒息感挤压着肺腑,某一刻,她终于睁开了眼。

入目,在她身边的青年眉眼和梦中有几分重合。

她吓得险些尖叫,颤抖着往里躲,他问她怎么了,锦宁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是谢容。

她面色煞白,撑坐起身来:“你怎么进来的。”

“吃早饭的时辰都过了,敲门你也不应,我担心出事就踹了门进来,”谢容握住她冰凉的手,又抬手去碰她鬓边冷汗打湿的发,“做了什么梦,惊成这样。”

锦宁皱眉,拂开他的手压在掌心里:“还不就是那些噩梦,都是被你们男人害得,让我睡也睡不安稳。”

“我哪里害过你,别拿我和那种人相提并论。”

谢容一顿,倾身凑近她,半似哄诱,“据说做噩梦是体质阴寒所致,我阳气盛,有我在旁边守着定让你睡得安稳香甜,今晚试试?”

“不要。”锦宁拒绝。

她后知后觉地在意起了形象,捂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赶人:“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谢容顺着她应声出了房间。

在客栈住了约莫有一个月,谢容给她置办好了住的宅院。

宅子挺大的,逛了逛感觉比她在京城和谢韫住的宅子还要大些,里头的布置也一看便是用了心,十分精巧秀雅,满是江南风韵。

锦宁挺喜欢的,就是想着再小点就好了,不过她也不好挑剔,住进去前拿了差不多的银两给他。

谢容看了看她递来的钱袋,又看向她的脸:“做什么。”

锦宁说:“就当是我租你宅子的钱,你收着吧,不然我住不安心。”

谢容脸上没什么表情,嗓音淡淡的:“一间宅子罢了有什么住不安心的,我们之间用不着分这么清,况且,成亲后我也是要搬进去和你同住的。”

“……”

好嘛好嘛,她说咋这么大呢,原是‘婚房’来的。

“成亲是以后的事,以后成了再说,这钱你先收着吧。”

谢容皱眉:“我说了,不必。”

锦宁不想再吃男人软饭,还有,她不知谢容在这吴州做什么,有什么收入,她觉得自己既然能负担的起便不能总是靠着他。

他不接她便抓着他手塞过去,谢容却嚯地站了起来,竟是挥手直接将那钱袋从窗口丢了出去,面色已经变得阴沉一片,似被她惹怒,沉眉盯着她:“你从前能享受谢韫给你的,怎么对我就分这么清楚,莫不是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比不上他?”

这一个月两人相处的很平和,谢容几乎是依着她行事。

他突然暴起,让她吓得一颤,也没心思去管扔出去的钱袋。

锦宁张了张嘴,喉咙却仿佛被什么卡住一样。

最终她也没有反驳,没有辩解,因为她这一刻突然意识到,谢韫会永远横隔在她和谢容之间,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是钻进他骨血里的毒疮,即便这次翻过篇去,还会有下次再下次。

她抬眼望着他,只不痛不痒道:

“你说过不会干扰我的生活,我想自给自足,不行?”

谢容微怔,看着锦宁过于平静的小脸,一瞬间将那些无名火全压了下去。

他抿了抿唇,脸色软和了许多,去牵她的手:“行,你想怎样都行,是我心急了,阿宁……”

锦宁收回手,没让他碰到,也不听他说话。

“你走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谢容眼神发暗,但还是点了头。

人走后,锦宁歪在靠榻上胡思乱想了会,慢慢回过了味来。

她那样说却不解释岂不是直接默认了在心里他比不过谢韫?

怪不得小说里的男女主不长嘴呐,方才她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发火,心里堵着一口气好像多解释一句便输了似的,唉……算了,明天见面再和他说清楚吧,若他还是不信那就没办法了。

这般打定注意,锦宁也就没再去纠结。

当然没忘把钱袋找回来。

不曾想就在当天夜里,她将要入睡之时,外头突然响起敲门声。

大晚上的她也不敢开门,直到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她才放下剪刀,随意裹上件外衫过去开门。

门开,直愣愣杵在外面的人却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