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陈却睁开眼，抓起枕头旁边的手机，半眯缝着眼睛看来电人信息。

苏敏。

唔……

他盯了几秒钟，滑动接听。

“喂？”

“那个歌手是谁？”

“……什么？”

“快让她签在我这里……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说话！别想装死！”

陈却翻了个身。

“你说的是谁？”

“跟我装傻呢？那个‘我想发财’——别告诉我她有公司了，没哪个传媒公司会给自家旗下艺人起这么抽象的艺名。”

“……哦，她呀。”

陈却拉长音调，故意吊一吊苏敏的胃口。

“快说啊……”

陈却爬起来，揉了揉眼屎去接水喝。

“她……她确实有公司。”

“什么意思？你泡的新妹妹？有公司还开个那么抽象的小号出来跟你浪迹江湖？”

“你说话严谨点，什么叫我泡的新妹妹……我泡过妹妹吗？！”

“那我不清楚，我又不是你经纪人。”

苏敏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幽怨。

她真的很想签陈却，即便他有一条烂嗓子。

但除了车载音箱是报废级别的以外，陈却搭载的系统以及显示屏都是极其优秀的。

优秀的作曲家本身就是乐坛极其稀少的资源，更别提陈却这样产量高、质量好的作曲家了。

可谁让这家伙满脑子只有“享受生活”四个大字呢？

苏敏明里暗里提了无数次，可等来的只有陈却的打哈哈。

“哈哈……你真想签她？”

瞧，又转移话题了。

“我认真的，没开玩笑。”

苏敏说道：“她多大岁数？”

“24。”

“挺年轻的，新生代里很少有这样技巧和情感都能打90分的女歌手了。”

陈却的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她……有点麻烦。”

苏敏是个人精，立刻听懂了陈却话里的意思。

“合同方面的？”

“嗯。”

“多麻烦？”

“看你愿意为她掏多少钱了。”

“新人？”

“算是。”

“你先说说。”

“当年你给我报的价，得翻一番。”

“……”

苏敏那头安静了。

陈却在等她的回答。

“咳……你看你自己的排名吗？”

话题转的速度跟陈却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

他笑出声来！

“笑个屁呀！翻一番？！签一个新人？我发癫吗？”

苏敏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签到我手底下，每个月给我写五首、不！三首歌！我就把她给签了！”

陈却笑着说道：“关我屁事，你签不签她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啧！你还是先看看你的排名吧！”

“昨天晚上看了，实时178？”

他在电脑前坐下，按下开机键：“怎么了？难不成今天进150了？可喜可贺呀。”

“你梦里进150了。”苏敏嘲讽道：“屁股都快让人踹烂了，还150呢！”

嗯？

他登上“创享亚洲”的网站，一刷新……

199？

“怎么又掉下来了？”

他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些听众这么挑的吗？

虽然这首歌不至于牛逼到惊天地泣鬼神，但也不至于海选轮都过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