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与人群割裂?无论与朋友相处还是与同学,那种无能为力的割裂感总会出现在我身上。我总会因为自己在人际交往上的失败而感到沮丧,难过,阴郁。何时?我总会用自己心里的莫名其妙的想法而内耗精神,折磨肉体,抑郁心灵。
无能为力,无能为力,无能为力,为何?为何?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一个白眼狼,明明一生中却又有几个在乎自己的人,可这总不能使我的内心感到满足,我的内心空虚着。
可笑得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一个懦弱无能的人,一个爱白日梦的人,一个空有无数计划的人,总会瘫在床上,对着手机,傻傻的笑,看到他人的成功,不禁羡慕,赞叹,嫉妒,悲伤,转而一笑了之,继续漫无目的地往下刷着一个个充斥幻与实、精致、美好亦或无数心血打磨,亦或数万白色僵尸堆成的视频。
深夜零点一十分,寝室里我慵懒地瘫在床上,刷着言情小说的我正在兴头,突然触碰到软件里投放好地涩涩爱聊广告,差点进入,关闭的瞬间,弹回原界面的一霎那,手机卡死机了。我不慌不忙地长按开关键,发现重启不了,触屏也全无反应。我没有大叫,也没来有的慌张,我想我是冷静的,下床上厕所,发现自己的一个室友还没睡。
我不禁出声,“你有没有插手机的那个小零件?我手机坏掉了,我想把我的SIM卡拔出来换到老手机上。”
她轻轻笑了一下,回了我一句“没有。”
她对面的人在床上突然发出躁动的声响,嘴里不间断发出不满的哼哼声。我惊吓地望向那边,我知道我该闭嘴了,没再出声,她什么也不知道罢了,现在也太晚了。
我至始是不喜欢在这个床位的学姐,她总会给我刻薄,精致利己的一面。我被她没有点名道姓的苛责言语伤过两遍,我会想是否是自己有问题,是有点吧,但当我知道所有室友都不太喜欢她时,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了。
我大脑不断地转动,我到底该如何解决明天一天的事,我需要手机去解决吃饭问题,上课签到问题,作业问题,还需要找时间去维修手机,这个手机才用三个月多,就出现了这种问题,我内心是委屈,难过的,我却不肯承认。我在大脑里给自己计划了明天的流程,一个最快恢复手机的流程。
我拿出没有SIM卡的老旧手机,开机,还有百分之八十的电,设好闹钟,为明天徒步二十五分钟去教学楼做准备,我不能出差错,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一但漏掉一个细小的事,就在某一天引起不好的、打乱我节奏的情况。
这就不得不补充一件事了。那日,我打算好九点半出寝室,找一辆共享电动小橙花六分钟骑到教学楼上课,结果一路找不到车。那个我以为的本该充满小橙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惊讶有傻眼,这种情况完全没遇到过啊。
转念一想,夏季盛时,原本骑单车,徒步的学生不在愿意夏季的闷热,大汗淋漓,都不约而同地选择骑电动车,于是完美的出现着种情况,寝室附近的电动几乎转移到教学楼,唯有他们下课骑回来,这个地方才会满是车辆。
一切全都依靠我,也只有我。
没有一个会愿意与我一起解决问题的人在我身边,甚至我觉得没有一个人去陪我,允许我在他身旁歇斯底里的嘶吼、呐喊、痛苦、倾述。
我后悔了,如果我不在这个时间看小说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是不是起早点睡就不会打乱我原先的计划?是不是早先不迷上这本小说就不会有这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不过,我深知后悔事最没有用的东西,我因为自己的欲望得到一个痛苦的结果,我本就拖了数次的作业在最后没能完成;我无法在课上当老师点到我时,自信地回答问题;我无法听听力去完成我下午的英语听力,我甚至没钱吃饭。
这一顺,我慌了,慌到睡不着,三番两次地爬下床看那部一直亮着的手机屏幕,息不了屏,不知道如何解决,不知道明天早上七点手机店是否会开门,以我以往的观察,概率时零。我抱着一试的心态,将手机冲上电,还好临近期末,学校没有夜间停电。明天,我需要带上两部手机,新的救不回来,就将电话卡转移到旧的里面,狗着用到回家。
我终究是睡着了,没有充足的睡眠我是无法有精力完胜明天拿该死的满课。
凌晨五点半,盆中的玫瑰苗早已干枯。
我被一泡尿憋醒了,我悄悄地、麻溜地下床看看手机,内心殷切希望它已然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失望,还是失望。
那个寒冬,母亲和父亲吵架几天后,下决定和我一起买的手机,坏了。
我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熬到原定时间六点四十五分起床。
手机没开到是在意料之中,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直到到教室,啃着自己原来存放的食物,无助的看着时间流逝。
一间教室满是人,我却找不到与我同行的人。
唯有不可多得的话语流转在身旁,我牢牢抓住了那一丝救赎的光明,那晚与我对话的室友下课后顺我会寝,我死皮赖脸,在她那得了份帮点的外卖。她知道我的情况,和我开玩笑,无伤大雅,我也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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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熬到了。
两个手机维修店,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移动挂牌的那家手机维修店,进门不见中前方有人坐镇,转头左方正坐着一个中年男性,微胖,留着些许细碎胡子,算不着不修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