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压不住嘴角的脸上,又悲伤的抽泣了两下。
拉着朱雄英的胳膊,仿佛遇到知己了那般。
“兄弟,真不瞒你说。哥哥我难啊!忧愁都已经写在我的脸上了。”
朱雄英难受的挠着鼻子:“这还没喝上呢,就开始难了?”
李景隆一拍大腿。
指挥着洪掌柜。
“去!上好酒好菜!我和我兄弟喝几杯!!”
朱雄英秉着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原则。
看着李景隆哐哐几壶酒下肚。
开始对着他诉苦。
说什么家里没有了大人,自己年纪轻轻就得顶起这个家。
生怕那些朝堂里的人因为自己年纪小轻视自己,就弄了假胡子沾脸上,天天装作一副老派的模样。
朱雄英挠着头,听他诉苦。
李景隆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却长了一撮小胡子,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
对方还在继续说着。
说父辈给他留下不少的家业,但是亲戚朋友也多,家里的人也得管着。
这么多年,被坑的被坑,要钱的要钱,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
虽然得到一个曹国公的称号,可是谁真拿他当国公看啊?
没人理睬啊!
根本不被人尊重!
上朝只能站在最角落里。
哪有一个国公上朝只能站角落?!
好不容易弄个酒楼,还被人摘了幌儿。
天天被天然居压着,处处受人制约,在朝堂出不了头,开个酒楼也出不了头。
“唉,如果有人愿意拿出味精帮助我望月楼的话,我曹国公李景隆,必将记住他的恩情!”
朱雄英一个白眼差点没翻天上去!
你小子跟我这诉半天苦。
合着在这里等我呢?!
恩情?
你的恩情有个屁用啊!
老子皇长孙,明朝的大明王!还需要你一个国公的恩情?
“利润的五成。”
五个字。
醉醺醺的李景隆当场就清醒了。
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朱雄英。
也意识到了,自己装了半天,诉了半天的苦,在对方那里是一点用都没有起到。
索性也不装了。
他盯着朱雄英,冷笑着。
“小兄弟,五成的利润,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朱雄英看着演了半天终于不演了的李景隆。
笑着威逼道。
“一居二楼三酒馆,你猜猜看另一个摘星楼,会不会愿意成为应天府第一酒楼?”
第一酒楼,拥有了这个名号后,并不只有利润上的优势。
更是一种排面和交际优势。
能被成为第一酒楼,各路达官显贵定然是蜂拥而至。
留个雅间,免个单,送俩招牌菜。
都是没几个钱的事儿。
但这些受了小恩小惠的高官,却是酒楼老板的一件多么大的社会资源。
要不然望月楼和摘星楼怎么能恨天然居恨得牙痒痒。
李景隆眯着眼睛。
他感受到了对方胁迫的意思。
索性也不装了。
同样威胁道。
“尔要试试吾公国之权势是否锋利吗?”
朱雄英冷哼一声:“吾的背景,也未尝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