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行的力道松了,柔顺的发丝从指缝穿过,香气弥漫,他帮忙整理散在茶几上的药品,最后干脆先司隐一步放在角落里,说:“反正明天还要来,就放这,省得你拿来拿去。”
“行。”司隐擦擦手,捞起手机,没看见他浓黑如墨的眸子,“那你早点休息。”
“嗯。”孟鹤行将上衣套上,脚步微顿,跟着她到门口,在司隐将门拉开时,垂在腿侧的手掌动了动,速度极快地将门按了回去,吻直接落在她耳侧,带着十足的热度,声音哑得不像话,“对不起,有点忍不住了。”
他用左手撑着门,将司隐带着转过身,凝着她鸦羽般的睫毛和泛着湿气的眼珠,亲了一下她的耳垂,感受到她僵硬的动作,将抵在他的胸膛处的双手一把握住。
司隐只有最初的一秒钟是愣着的,她的心脏像鼓点敲击,跳得厉害,但是竟然不排斥。
湿润的触感碰上耳朵,是从未有过的触感。
这让她觉得陌生。
“孟鹤行?”她喊他的名字,肩头一重,男人靠在她的肩胛处,隐忍的表情落入眼底,薄唇擦过她的脖颈,滚烫灼热,硬生生在锁骨上方停留。
静了好一会儿,孟鹤行微微直起身,将她领口散乱的衣服整理好,额头触上她的,两双眼睛距离极近地对视,看着彼此。
司隐嗓子干得快冒烟,喉咙滚动几下,眼睛眨动,视线一路向下,落在男人的唇上,很薄,弧度很好看。
脑海里忽然蹦出起伏有力的肌肉线条,和冷白的肤色,孟鹤行的呼吸还喷薄在她耳畔。
炽热,撩人,快要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司隐用力握紧拳头,狐狸眼向上看时眼尾上挑,像是带着小钩子,她看见孟鹤行的眼神暗了几个度,握着她手腕的力度更紧。
他不受控制般往下低头,企图去寻她的唇。
被司隐偏头躲过。
她轻嗤一声,脑子像缺氧似的一片空白,捉弄般,在孟鹤行落空时主动仰脸,身体往上提劲,吻上了那片薄唇。
睁着眼睛看他的反应。
孟鹤行愣了片刻,而后眼带笑意地反攻回去,追逐着她的唇舌,将人压在门板上,护着她的后脑,不容她再退却半分。
这个意料之外的吻像是燎原的星火,来势汹汹,榨干了司隐胸腔内最后一丝空气。
她趁着换气的间隙,一把推开孟鹤行的脸,心尖发颤,靠在门板上,就这么冷着眸子看他:“你之前亲过别人吗?”
“没有。”他很干脆,抚着她的侧脸,“只有你。”
“那——”司隐挑眉,“以后呢?”
“也不会。”孟鹤行俯身,和她视线齐平,“司隐,你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她想离开。
被男人一把拽回来。
孟鹤行的嗓音有几分危险:“随便问问?”
“你质问我?”司隐声线微哑,反问回去。
“我没有。”孟鹤行揉捏着她的后颈,低声笑,“你不用试探,我只亲过你,以后也只亲你,满意了?”
他似乎在刻意调侃她,眼神玩味。
司隐看好戏的神色一下子收了,暗含薄怒,推开他拉门就走,扔下一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