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在哪儿?”
“只是闻言?”于不平说道。
“闻言?谁传给你们的消息?”
“这...这。”于不平吞吞吐吐,不愿说出实情。
“白迂!”
石心皱眉,怎么又是他!
“如今你身在明,他在暗。何况你不在乎自己,可要顾忌我家小姐的安全...”
“三哥,我不管,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武七七抱着石心的脖子,任性道。
“小姐...”雷重拉长了声音。
四人面面相觑,暗自较劲。
“罢了,黄元得罪谁不要,偏偏要得罪小姐。我雷某定将他揪出来。”
“当时你就该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于不平冷冷道。
“就你聪明,哼!”
“老小子,你....!”
“不如我现身,黄元定会自投罗网。”...
“好好,你和小姐在家休整,切记不要走动。”雷重大步走出都尉府。
“放心!石心这小子是聪明人。凡见者尽杀,此言一出,就已经把这小子给困住了。”
“不过...”
“不过什么?”石心好奇的问道。
“凡见者尽杀,以我对严家的了解,此举不像他们所为。”
“倒像针对我为人而来,已命相要,杀伐果断,手段狠辣,倒像是黄元所为,这就不奇怪了。”
“昨晚的事情我们已经处理好了,不是他。他昨晚才和严家相谈合作。”
“还能是谁呢?十分了解你的性格,才能这般恰到好处针对到你为人的弱点。”
石心暗自揣测:“难道是昨晚救典祭那神秘人?了解我性格的熟人?除了都尉府,严家,黄元,难道是...真是他,那为何屡次救我性命,还暗自帮我?”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谁?”
身后摇摇晃晃的武七七,突然停下动作,捏了捏石心的耳朵:“三哥,你看看,洗澡没洗耳朵吧。”
石心尴尬一笑:“是得好生梳洗一番,这几日我就坐等雷都尉的好消息了。”
“诶...到底是...”
他起身边走,不等于不平接话。
“司马,帮我找一件趁手的兵器。”
“三哥,背我。”
“你呀,多大的人了。”
“三哥,当真是他吗?”
“他不想杀我,不过行事怪异,哎,真不知他为哪般?”
“反正我也不信。”
“走,帮我搓背。”
“三哥,你脸上有蚊子。”
啪!
“哎呦!”
“我耳朵真没洗干净吗?”
“你说呢?”
...
演武场内,空空如也,就连最基本的兵器架,也没了踪影。
“丈心一道盟经过一年韬光养晦,来势汹汹啊。”...
速!
脚尖立地,一蹬,一瞬,窜出一丈远。
武七七坐在演武场边缘的阶梯,双手撑着脑袋,暗暗惊奇。
石心身后的残影紧追不舍,每一处残影滞留,都有迹可循,虚影之间,顿挫生硬,如一条一条线段,断断续续,中间似乎缺了起承转合的细节,时机。
武七七凝眉,暗自思考。
“三哥!你过来一下。”
她抓起一根树枝,在脚下地板上画着。
“怎么了?”
“感觉怎么样?”
“似乎每一次发力,身形都会一滞。”
“你看!”
武七七指着地上一段一段的线条。
“这是?”
“这就是你先前发力后的轨迹。”
“你看得清?”
“嗯嗯,连我都看得清,所以你要多变化。”
石心一惊,沉思。
“若是面对比典祭更高的境界,攻杀相对,到时隐遁珠的优势荡然全无,岂不只有逃跑?”
石心揉了揉武七七的脑袋,笑呵呵道。
“小七,不亏是我未来的...”
“什么?”武七七歪头,好奇道。
石心凑近她的耳朵:“老、婆。”
武七七耳根子一红,捂着脸:“讨厌,略~”
速!
一炷香后
垫步,侧移,虚影之间,杂乱无章,没了明显规律可循。
石心身形一滞,皱眉。
“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哈哈哈...”
“石心,刚才那是是何功法?老夫怎么从未见过?”
头发短浅花白的白迂,左手拿着一把红缨长枪,右手捏着长柄汤勺,立在远处。
“白爷爷。”
闻声,武七七起身,十分高兴的小步跑去迎接。
“小七,拿着。”
“怎么不想告诉我?”
“白老,除非你告诉我你的来历?”
“罢了,一年了,看看你有什么长进!”
“三哥,给!”
“这是于不平拖我给你的。”
“白爷爷,你让着点儿。”
“小妮子,你还没嫁哩,就这么向着他了。”白迂笑道。
“哼,我不管。”
石心紧握长枪,枪杆由精铁锻造,笔直而坚韧,枪人合一,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蛟龙。阳光下,枪尖闪耀一点寒芒,枪缨鲜红似血,在风中烈烈舞动,给这杆冰冷的兵器增添了一抹肃杀之气。
白迂一挥汤勺:“我会将实力压制到十力境。石心你可看好了!”
速!
“好快!”
一念,寒芒已至,白迂屏息,背手不挡不攻,身形急速向后退,枪尖就在身前咫尺,却迟迟未扎进半分。
眼见马上掉出演武台,他猛然侧身。
二人之间的距离急速拉近,一张大手朝着面门按来。
速!
石心向侧移,如斗转星移。
白迂嘴角一笑,一抓,石心如泡影一般,原地消失。
“好小子,此等身法,足以媲美天级功法,不!甚至超过天级身法。”
“小子!我可没听过石家会此等功法。”
“别套我话了,白老。我说过除非你告诉我你的来历。”
“好好!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
话音未落,人影一晃,汤勺照着石心的手腕就拍去。
“破敌先机!”
来不及躲了,只能硬抗了。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石心深知其中道理,以手为轴,枪化棍,抡圆,棍影弹开汤勺之际,便欲向后躲。
“想逃!”
哪知这时,白迂手一松,汤勺围绕着枪杆转圈,右手一抓枪杆,往身前猛一拉。
石心踉跄向前半步,遭!
嘭!
只见白迂向前一侧,肩膀撞击在石心心窝处,右手一抓,汤勺和枪已然在他手心。
石心吐出一口鲜血,向后跌跌撞撞退去。
一招便败,石心擦去嘴角鲜血,不甘,抱拳道。
“我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