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稍等。”月芝道。
一盏茶后。
李长歌低眉垂望蹲在身前给其系腰带的月芝。
不由产生一股冲动。
没办法,这个世界的衣服跟古代一样。
他一汉服小白,只能靠月芝玉手帮忙了。
他轻轻摸了摸月芝的头道:“放心,当年的事我会查清楚的。”
月芝脸蛋染上红晕,躲开其大手,娇嗔道:“自己系吧。”
随后微微仰望着李长歌冷峻下颌眼神迷离道:“若是事不可为,还是保全自己最重要。”
李长歌看着又陷入回忆哀怨中的月芝。
不由打趣道:“喂喂喂,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有危险,我肯定跑了。”
“你!”月芝瞪着大眼睛一时不知怎么说。
随后伸出白嫩的手掌气道:“给钱!诚惠二十两!”
李长歌不慌不忙,捡起被剪破的衣裳道:“区区二十两,小爷还是拿得出的。”
月芝抱着双臂,看着李长歌表演。
她是知道衣裳里没甚物品。
也不是需要这笔银子,只是不忿此人如此调笑自己。
这是一个小小的反击。
只见李长歌皱眉道:“糟糕,我那一百两银票不见了,明明来之前还在口袋里。”
随后他看着月芝脸不红心不跳道:“放心吧,我不会找你的,只是诊金需得记账了。”
月芝此时也有点懵,明明刚才剪衣服时没有呀。
心里郁气已消,疑惑道:“不会吧,刚才我没看到唉,会不会掉在外面了。”
“我出去找找。”
李长歌连忙拦住她道:“无妨,直接记账就行,就记一百两,小爷的命怎值二十两。”
月芝轻蹙绣眉道:“那不行,待会我若是找到,将剩余八十两给你送过去。”
李长歌于心不忍道:“不必找了,若是在外面,也早被人捡了去。”
“你还是多歇会吧,方才看书都倒着看了,我先走了。”
月芝看了下桌上倒放的医书,脸色刷地变红,低着头,绣花鞋里脚趾扣地。
满脑子都是:他之前是不是就醒了?之前是不是就……
李长歌趁此溜了出去。
再待下去,他那颗黑心都要变红了。
此刻正午,艳阳高照。
外面已无患者,柜台旁两个伙计昏昏欲睡。
门口还放着一碗汤药。
他端起一饮而尽,美人心意,不可浪费。
现在需得尽快回到住处,看看前身有多少家当。
京城来的人,区区一百两,应该是小意思吧。
若是家里有一些关键物品,能够唤醒一些记忆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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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巍自青山寺离开后,便漫无目的地在潼安的大街上走着。
脑海中回荡着柳县尉愤怒地咆哮:“吾岂有多取汝一钱乎?”
他平素未曾贪墨。
那五百两银子可是自家妻子东拼西凑从娘家借来的。
为的便是当上潼安三大捕头之一。
可如今?
“相公回来了,愣在门口做甚?快快进来。”
刘氏正于院中晾晒衣物,瞥见门外呆立的张巍。
张巍猛然惊醒,抬头看见妻子柔美的面庞,讷讷无言。
他知道此刻的温柔待会便会化为河东狮吼的咆哮。
“怎么了?张捕头,何事愁眉苦脸的?”刘氏扭着腰肢过来挽着他。
张巍望着妻子丰腴的身姿,一把将其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