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变了,不再是当初朴实的打扮,变得浓妆艳抹,穿的也很是夸张,超短裤,吊带,烟熏妆。而且,她说话的态度和方式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事情的看法也不再是以前的乐观开朗,反而有些尖锐和极端。最后,那次见面我俩只是简单的吃了口饭,没说什么我就离开了。
大可的变化让我觉得难以接受,心里愈发的觉得不舒服。一直到后来的一次偶然机会,我知道大可转变的原因,也知道了她婚后那段生活的不易。这些咱们以后再说。
整理张叔的回忆录,我足足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除了整理和校对,我还请了几天假,一头扎到出版机构,跟着设计封面,装订刊印。最后,我拿出了手头所有的积蓄,一套三册的回忆录,我刊印了十套。
转眼到了那年的十月份,张叔在沪城经历了三个月的生死折磨,回到了G市。回来的张叔直接就进了医院。他入院的第二天,我到医院去看他。再见到张叔,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原本高大健硕的身体,已经佝偻萎缩,消瘦的好像骷髅。原来白皙红润的肤色,因为黄疸,全身变得跟橘子皮一个颜色。见我走到身边,张叔也哭了,说不想让我看到他此时的样子。无奈,我只能出言安慰他,让他好好养病。随后,我把刊印好的回忆录拿出了一套交给了张叔。他颤抖着抚摸着封皮,大颗大颗橘黄色的眼泪顺着他的眼角不停的流着。
就在那年的十一月份,我从京城返回G市的途中,我接到了老局长的电话,张叔走了......年仅53岁。
次日,我在殡仪馆送了张叔最后一程。回来后,我的心情始终还沉寂在悲痛当中,跟张叔相交的点点滴滴,就像过电影一样。见我状态低迷,安宁倒是出奇的问我原因,当我说因为张叔去世心里难受的时候,安宁没说啥,她那个眼睛已经看不太清楚啥的妈妈,却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瞎了也没见你伤心,猫哭耗子装啥啊!”
我愤怒的摔门而出,临出门的时候,我说了句:“房子是我的,不想住就滚!”
就是我这句冲动的话,又一次埋下了深深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