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刺破夜的宁静,陈右相疲惫的披着衣服靠在椅子上。
“姓名?”
“陈右相。”
“年龄?”
“25。”
“职业?”
“无业游民。”陈右相说起话来倒十分无所谓。
警察皱了皱眉头,“无业游民?”
陈右相耸肩,“扑街作家和无业游民没有任何区别。”
“你还是一名作家?”
“如果你相信的话,我也可以是一名诗人。”
“呃,你和受害者什么关系?”
“情人?”陈右相不确定的说,“也许吧。”
警察语气更严肃了,“什么叫也许?你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能确定?”
陈右相笑了声,“警察同志,你应该明白,嗯。”他思考了一下,“成年人之间的一些算不上爱情的东西。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只不过是互相发泄罢了。”
警察挑眉,他转了个话题。
“你最后一次看见受害者是什么时候?”
“2月18号。”
今天是2月20号,受害者受害在2月19号,陈右相是最后一个见到受害者的人。
“方便说一下具体的经过吗?”
“可以抽烟吗?”
“请便吧。”
陈右相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顺手递给面前的警察,被警察摆着手拒绝了。
他就自己将烟叼在嘴里,低着头点燃,没有过肺又吐出来,在烟雾缭绕之间,他想起了2月18号的事。
二月的天气微冷,凉风习习,吹动路边不知名的野花带来馨香。
岳青青穿着一身修身的长裙,齐腰的黑色长发在风中和裙摆一起飘着,她算不上令人惊艳的美女,只是十分耐看,也十分的温柔。
她将陈右相约出来,在下午六点城市的花园内相见。
当时太阳正在往山下落,洒在地上是一片黄昏的光,倦鸟归林,路上有学生背着书包回家,也有一家三口牵着狗出来散步。
是一片岁月静好。
陈右相同样点着烟,靠在湖泊的栏杆上,他问:“岳小姐,今天心情不好?”
岳青青面无表情的眺望着湖面,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幻想。
听闻,她愣了愣回神,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眼中带着迷茫和麻木的绝望。
陈右相皱眉,也不逼她,就陪她安静的站着,等她想开口了为止。
于是直到太阳彻底下山,路灯洒下暖黄。
陈右相腿都站麻了,岳青青终于从麻木中出来,干涩的嗓音呢喃着,“陈右相,你可怜可怜我,向我求婚吧。”
真是平地一声惊雷。
陈右相默默站直,“不是,姑娘,你是受谁的委屈了?”
他讪笑着,“咱们都认识多久了,我是怎样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你还不了解?”
他眉羽垂下来含笑,“如果真要我可怜,我应该主动离你远点,你可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女孩了,讲讲吧,谁惹你不开心了。”
岳青青哭了,“陈右相,我,这回是惹到大麻烦了。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我最后的愿望就是想让你爱爱我而已。”
她哭的伤心,眼泪成串珠似的掉。
程右相摸出兜里早就准备好的纸巾,递给岳青青。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可不知道商业上的女强人,会被谁逼到这个地步?”
岳青青挥开他的纸巾,一把扑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