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轻咳一声，尴尬道：“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好吧，最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姜天澜低头思考片刻，回答道：“你问吧，不过我可能不会跟你说实话。”

巫女问道：“你知道风息国南域的无量光教吗？”

姜天澜一时搞不明白巫女的意思，“你提他们干嘛？无量光教，我当然是知道的。他们不是一直声称见过真正的无量光吗？而且还对外宣传，只要刻苦修行，也能浑身散发金色光辉，最终成为不死不灭的无量光，受到万民敬仰。难道这和你有关系？”

巫女道：“没错，我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姜天澜道：“那你整天闷在黑袍里，不以真面目见人，都是因为他们？”

巫女承认道：“没错。”

巫女掀开一直遮住她上半部分面容的连衣帽，露出一张纯粹的白皙脸庞，灰色的瞳孔仿佛看透了世间种种，捆成一束的发丝垂于脑后，长长的睫毛随双眼微微颤动，“而你，作为有能力获得光脉龙赠礼的人。在暴露你的能力后，想来也会受到他们的觊觎。”

姜天澜只看见巫女正对着湖泊搁那突然掀开连衣黑帽自言自语，暗自诽谤道：“算了，还是不提醒她了。”

姜天澜问道：“所以你之前问我世界上有没有神，不会是想说无量光教能从你这获得成神的方法吧？”

巫女点头，“没错，师傅交给我的那本书上记录着。在大荒中存在着一个部落，他们生来与龙为伴，掌握着无数禁忌的知识。其中包括了许多能让人获得非人神力的方法。”

姜天澜笑道：“是吗？那你找到了吗？”

巫女举起修长而灵巧的手，上面布满了采药时被锋利叶片刮破的伤口，“没有。我按照书上的指示在大荒中找了许久，可是一直都没找到。也许那个部落早就搬离了那里了吧。”

姜天澜吐槽道：“你就算告诉那些无量光教的人，他们也不信你？所以才被追杀到现在？你可真是倒霉。”

巫女右掌突然紧握成拳，目光长远，“所以我更要找到那个部落的后裔，请他们把强大自身的方法传授给我，让那些无量光教的人知道他们肆无忌惮行事的后果。”

姜天澜恍然，“你想要复仇？”

巫女回答道：“没错，我要让那些无量光教的信徒付出应有的代价。”

姜天澜问道：“那你突然告诉我这些？”

巫女向着湖泊鞠躬道：“在这之后的我想请你与光脉龙助我一臂之力。”

姜天强忍笑意，“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该有点诚意呢？”

巫女道：“赵载萍，叫我载萍就好。这名字是我母亲给我取的，摘自清屏关的题句：‘横卧千载冬未至，秋水难渡清萍关。’”

姜天澜问道：“清萍关？就是那个风息国境内，横断塞上江南与边塞荒漠的那处拒兽关隘？”

巫女深呼一口气，仿佛落在她身上的压力瞬间少了许多，“没错，我们一家曾是那关隘内的一家农户。”

姜天澜问道：“好吧，载萍是吧。那我们就这样穿着衣服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