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间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院内的露珠在木草尖上轻轻摇曳,古树下时不时有桃花落下,片片飘舞,随风四散。
一片宁静中,一道剑光如破晓的长虹,划破了寂静的清晨气息,发出尖锐的啸声。
白衣少年阿飞身穿一袭洁白的长衫,正舞剑晨练,他轻轻跃起,身影飘逸如风,眉宇间流露出坚毅与聪慧,双眸如同明亮的星辰,宛如山涧清泉中的一朵白云,清新自然。
手中的长剑如同山间流水般轻盈而流畅,剑光闪烁,如歌如诗,每一招剑出,都如同晨曦中的一道闪电,让人惊艳赞叹,这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星竹和海棠隐隐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两人迅速起身,来到门前。他们一直看着阿飞舞剑,已经看了很久了。
“阿飞少爷,别练了,吃早饭了。”小白此时打断了这美好的画卷。
阿飞停下,方才看见星竹和海棠二人一直看着自己,正想说什么。
海棠说话了:“你是叫阿飞少爷对吧,我是海棠,你昨天已经知道了。”
“你的剑舞的真的好快呀,小的实在佩服、佩服。”
“不知道你师从何处,有没有打算收徒弟哦?”
“你们这是在驭剑山庄的境内吗?”
“你们是驭剑山庄的人吗?”
“你和小白怎么独自住在这没人烟的鬼地方呀?”
“那……里”阿飞回道,刚想继续说。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们先吃饭吧,一会再聊,海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打了两下。
她自己知道问错了,要等他回答完这些问题,饭菜只怕是要凉了,还是先吃饭吧。
阿飞看见海棠走了,眉眼一瞪,似乎有点生气。
星竹忙过来圆场,“阿飞,阿飞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们一起过去吃饭吧,一会尚有事与你请教,多谢。”
阿飞看到星竹,刚才要生气的脸,又恢复了温和,他手一挥,大步走进了内屋,星竹紧跟着也进去了。
此时,小白早起饭菜摆好,三人吃了起来。
海棠边吃边问一旁的小白:“兄弟,你们这里距山下的易家庄有多远呀,我们早前准备下山,不知怎的走迷了路,不知你们可否带我们下山。”
小白看了一下阿飞少爷,好像是在听指示,阿飞点了点头。
小白刚要说话的,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
“不好,隔壁那老家伙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不是说要有事办,暂时离开几天的呢”小白紧张的说着。
然后,小白催促几个人赶快把饭吃了,他要收拾干净,不然一会要挨骂了,这里的规矩,辰时之前必需吃完早饭。
一个老者,推开门进来了。
只见这老者,一身粗布衣衫,满面红光,精神矍铄,虽是满头白发,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用白纱布盖着。
“哟,今儿好热闹呀,怎得多了两个小娃娃,”
“笙儿,这是你留下来的人?”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堂上的主位坐下,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似乎要训诫人了。
阿飞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老者。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只能坦白交代。
“是的,师父,这是徒儿收留的两个落难之人。”阿飞低声回答。
星竹和海棠惊呆了,一脸的欲言又止。
海棠心想,“这阿飞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利索了,这是为何?难道之前都是装的,果然是江湖上骗子多呀,是我这小女子看走眼了吗?”
星竹也正在奇怪。
“这两人不能留,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老者突然发话了。
星竹和海棠听到老者说不能留,表情一下子变了,难道这老头还要随意杀人不成吗?
阿飞看了老者一眼,又看了看星竹和海棠,他知道,自己不能让师父动手,于是,他挺身而出,说:“师父,这两人不能杀。”
老者看着阿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为何?”
“这两人是徒儿留下的药引,前两天父亲不是送来了迷雾山的红刹,此物须以纯阴之人的血作药引方可配成,此二人正是。”
阿飞紧张的继续说道,“霜降之日才能动药引,现在夏至才刚过,还需等些时日。”
远远的看阿飞已经出汗了,紧张到如此程度,看来这个老者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此时,老者起身走到星竹和海棠身边,手轻轻一挥,一阵轻风袭来,两人只觉有一股气流从身上划过,但是并无损伤。
顿时明白了,这是老者在试她们的武功。
“罢了,两个素人,留下无妨。”老者说。
阿飞暂时将俩人命保住了。
此时的海棠顿时无比悲伤起来,才出了一个虎穴,如今又入了另一个虎穴,这真是何等幸运之事呀!
这些山上的人,一个比一个狠,连我们是女儿身他们也知道了,这下子麻烦大了,指不定要吃什么亏呢,越想多伤越多,干脆别想了,反正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海棠是蔫了。
不过星竹倒还算淡定,以昨天晚上在木屋内与阿飞的对话,可以看出,阿飞是一个好人,他应该是不会伤害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星竹猜阿飞说的话,全都是缓兵之计。
老者走出了木屋,那手里的篮子仍然提着。
此时的阿飞才吐了一口气,渐渐的平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