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穹语塞，“我、我当然不会那么做！只不过这件事……我实在帮不了你。”

“大师兄！”罗兮兮急得直跺脚。

不知不觉中卫祁予已经醒来，聂清嘉来到床边将他扶起，“大师兄……”

“卫师弟！”方穹立刻来到他身旁，只听他道：“小师姐也是为我好，你不要怪她……”

“小卫……”罗兮兮听到，忍不住掉了泪。

卫祁予又道，“祁予从来无意偷学乐山派武功，无奈事已至此，辩驳也无用。我只求亲自面见不摆掌门，请他做定夺。如若掌门愿意帮我化解红泥仙力，我甘愿废去全身功力，不使乐山派破例。如若掌门不愿相救，那祁予……自愿一死。”

“不行不行，你绝不可以死！”罗兮兮立刻挤到卫祁予身边，聂清嘉只能站到一旁，“是我把乐施天传给了你，你如果要死，我也和你一起死！”旋即又看向方穹，哭喊道，“大师兄，难道你就这么狠心，要看着我和小卫一起死吗！”

“我、我……”方穹在一旁摇头叹气，为难得说不出话来。

“是谁在老衲这块佛门至乐地叫死叫活的呀？”谈笑着走进来一个穿着袈裟的圆脸大胖和尚，手上提溜着一笼食盒，脸上笑眯眯，眼睛合成了一条缝。

方穹一惊，“师父，你们回来了！”

来人正是乐山派掌门，同时也是凌云寺方丈，不摆禅师。不摆禅师将食盒放在桌上，从里头端出一大碗热腾腾、漂着一层红油的豆腐脑，烫得他直摸耳朵，“快来尝尝你四师弟做的这个素鸡豆腐脑，刚从锅里端出来的，香得很，不摆了！”

豆腐脑香气四溢，不摆禅师迫不及待地分好碗筷，却见方穹与罗兮兮只是站在他面前，并没有要吃的意思，“怎么，你们不是一向最馋这个么？今天都不吃了？”师兄妹二人不语，不摆又招呼起里头的聂清嘉，“那边那位小施主想必就是四通镖局的总镖头吧，来噻，尝尝我们这里的名产？”

聂清嘉倒是毫不客气，走到他身边要了一碗，“谢谢。”

“好吃不？”

聂清嘉用调羹舀了一口，蓦地愣住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好吃。”

不摆却有些惊奇，“你吃得来辣？老衲很少见到有中原人第一次吃这海椒油，能如你这样面不改色的。想当初姓卫的小子第一次与我们一同吃饭时，就被菜里的海椒辣出了眼泪来，哭了一晚上呢。”

不知是羞愧气急还是内伤发作，卫祁予听了这话忽然咳嗽起来。罗兮兮心中一急，蓦地上前一步跪在不摆脚下，“师父，徒儿违反门派禁令，私传乐施天功法与小卫，甘受师父责罚！可小卫是无辜的，求您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