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给本宫下了药?”
白若离心头一颤,他竟然猜到了?
“殿下。”
她哭的声音沙哑,悲痛欲绝,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妾身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您若是不信,妾身愿意一死证清白!”
话音一落,她扑倒茶桌边拿起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萧玉绝瞳孔一缩,她若是个丫鬟死了也就死了,可她是尚书府的二小姐,也是‘他’未来的妻妹!
今日之事不管她是不是蓄意为之,若是让人死在这里,‘他’怕是要落下一个荒淫无道的罪名。
“你疯了么!”
他劈手打落匕首,强硬将人拽近,声音冷极:“本宫姑且信你,现在赶紧滚出宫去,这件事就此烂在心里,就当没发生过。”
白若离对上那双凤眸,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殿下,妾身已经失身与您,已是不洁之身,哪有颜面活在这世上。”
“此事你不说,本王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语罢,他冷冷敲打道:“你若想以此谋求什么,也趁早消了这心思。”
“殿下……赵主母已经在为妾身寻觅夫家,过不了几日便会有人来验身,到时候妾身百口莫辩,还是死路一条。”
她娇躯靠在他胸口颤得厉害,喉间又溢出哭声。
“殿下,妾身已无生路,您不肯我死,难道是要给妾身一个名分吗?”
萧玉绝捏紧了拳,若他真是二皇子,此刻给她一个名分也就罢了,同时迎娶一双姐妹,在皇室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不是二皇子,而是二皇子的舅舅,宁远侯。
半月前,二皇子出城巡猎,无故失踪,只留下一封书信要他奔京冒充自己。
如今京城皇子夺嫡之争激烈,容不得半点差池,若是大皇子发现二皇子不在京城,说不定就会趁机夺下太子之位。
为了保住侄儿争夺大位的机会,又因为叔侄二人长的十分相似,他便勉为其难的赶到京城。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今晚会发生这种事。
白若离见‘二皇子’面露挣扎,心里凉了半截。
“殿下若是觉得为难,妾身还是一死了之……”
“本宫会去同你主母说,将你收为侧妃。”
萧玉绝面沉如水,终究还是松了口。
无论如何今日之事决不能传出去,不然大皇子手下的大臣,恐怕会揪住这件事上奏天子,口诛笔伐。
白若离眸底闪过一丝幽光。
这一步,总归还是赌对了。
她咬着唇瓣抬头,正要开口,视线却落在萧玉绝的脖颈上。
昨日她曾听嫡姐说过,景王殿下脖颈上有一道细长的弧形旧伤,可为何他脖子上为何什么都没有?
萧玉绝眉头拧紧,察觉到她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
白若离回过神对上他冰冷的眸子,连忙按下心底的疑虑。
“妾身只是有点心慌,妾身不过尚书府的庶出,担心配不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