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骁越点头说好,自家弟弟这次闯的祸着实不安王一直不肯与他见面和谈,城内又谣言四起,这几日扰得他坐立难安,现在有齐影和褚炎旭愿意出面调和,他固然是喜出望外,“骁城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闯了祸事,是我这作兄长的管教不严之过,我已经将他仗责严禁,还望世子和郡主能在安王面前求个情,若安王愿意,他日我必定押那混小子上门负荆请罪”
“将军可问了他们那日为何武斗?”齐影问道。
“问了。骁城说那日并非是他们第一次武斗,俩人之前就比斗过一场,这次比斗是上次斗完时约好的,他们当时还立下赌约,定好这次比武胜负各凭本事,生死不究。那赌约文书我也带来了,这里面白纸黑纸确实这么说的”
说着,郑骁越从胸襟里摸出一封文书递给齐影,文书上确实有胜负各凭本事,生死不究条文,还有安弘轩和郑骁城两人的签名画押。
有了手上这封赌约文书,要安王和谈又多了几成把握,齐影和褚炎旭传阅完便递回给郑骁越。
“请将军收好这封赌约,想必这赌约安王尚未知晓,待明日我们去安王府时与王爷说说,安王那边或许会重新考量此事”褚炎旭说道。
“世子能出面调和,郑某感激不尽”
“本世子与世子妃今日来这里,是为了这叁会城北渊和烜晋边境和平而尽一份绵薄之力,近几日叁会城内的谣言想必郑将军已经耳闻,若是因为此事两国边境守军兵戎相见传到两国御前,后果想必郑将军是知道的。为了北渊烜晋两国友好邦交,还请郑将军以后管束好令弟,切莫再生出影响北渊烜晋两国邦交的事来,毕竟因为个人行为影响国家邦交这种事,可不是小事!”
褚炎旭语气严肃措辞也不客气,郑骁越听得脸色渐现清白,但又无话可说。
齐影诧异的看着褚炎旭,眼神暗示他话说得有点过了,就不能委婉点?郑骁越从小就待在军营里的人,长年累月不是训练就是行军打仗,他可没有文人那种九曲回肠心思,武人的刚直性子他们郑家从祖辈传下来的,一言不可就武力解决,郑骁城这次惹祸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褚炎旭拍拍齐影的手背,暗示她稍安勿躁。他就是故意把话说重的,两国边境间就是两个小士兵斗殴都不算小事,何况一边是王府世子另一边是个副将,这事要是传到两国朝堂上便说是国家边境大事也不为过,追究下去恐怕只大不小。而他不过是一个亲王世子,没有皇命本没有资格掺和此事,他贸然而来本来就逾越了的,他若不说这番话表明立场倾向北渊,那日后要是传回去渊帝耳中,他擅自僭越的形象就烙下了。而且像郑骁越这样的,如果不把话说得狠,说得明透些,怎么让他牢牢记住管好他那弟弟!
“郑将军觉得褚某说得不对么?”
郑骁越脸色渐渐收敛,虽还是抿着嘴,但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缓缓站起来双手抱拳郑重地向褚炎旭行了一礼,“忠言逆耳,郑某也不是不懂其中道理的人,世子的直言提点,郑某领情,日后定会严加管束小弟,不再让他做出损害烜晋和北渊邦交的事来”
叁会城是一个兼容并包的边城,这里的局势走向多少蕴含了北渊,烜晋,闽交三国邦交的形势缩影。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褚炎旭不想再逗留下去便带齐影离开了聚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