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儒一脸不情愿地被李安哉硬拉着往广望楼去,没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广望楼内。
“安哉,为什么要看密卷啊,这有什么关联啊”
“孔繁斯是个谨慎的,如今东窗事发,他肯定是要将那些能威胁他的隐患都清理干净。我让宝玉去查了查,有不少中了榜的学子突然不见了踪影,一定是被他找地方要么杀了,要么关了起来,广望楼办事,事无巨细,一点点风吹草动,不管是否查证,都要记录在案,他这么大的动静,如果广望楼没有察觉,那广望楼就别办了。”
“那他要是将这些人都杀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治他。”
“孔繁斯,一介书生,一个文官,府中养不下什么高手,顶多是顾些江湖武夫,三流杀手。这么短的时间,处理不干净,他若把他们都杀了,定会留下个大祸端。他不傻,定是把他们关押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而且为了防止出纰漏,还会把这些人关押在一起,若是真到了迫不得已,只需放一把火,这些人就都解决了。”
“所以你要查查近日梁京中,有什么可疑的事,然后一个个查明,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大海捞针也总比像无头苍蝇般乱撞的好。”
文成儒一声叹息道:“哎,可惜广望楼查事,只记地点在何,所行何事。若是有户部的助力就好了,可以查到哪处地方是属谁的地产,不论是孔繁斯的手下鹰犬,还是他自己,只要一一对照,事情就简单太多。”
“咱们跟户部没什么交情,在户部就职的太子还有死仇。”
文成儒与李安哉行至密卷房门口,见一人从中出来。那人见了文成儒二人,行了一礼道:“文大人,李大人。”
文成儒疑惑道:“你怎么进去密卷房了?哪里来的钥匙。”
那人回道:“文公爷,支我来拿去年的甲字陈卷,钥匙自然是文公爷交与在下的。”
文成儒心中大乱,故作镇定道:“哦,这样啊,我父亲来了啊,好了,没事你先去吧,我有些事要办。”
看那人走远了,文成儒立马慌张起来,对着李安哉道:“安哉,怎么办,我爹来了,还要看甲字卷,甲字卷除了我和我爹只有安王和陛下能看,我爹从不管这些,陛下从来都是要送到宫里看。定是安王来了。咱俩这点事,被他发现就完了。”
“我教你啊,你帮我把风,然后心中祈祷安王别来这。”
“就这样?”
“我又有什么办法,事情干了,就没有回头路。”说着李安哉抢过文成儒手里的钥匙,打开大门就钻了进去。
文成儒急忙将快关上的门拉住道:“安哉,我害怕,安王打人下手太黑了,我之前被他打过一次,半个月下不了下床。”
李安哉有些不耐烦说道:“你是你爹亲生的吗,你爹当年造反都没你这般害怕。”
“就半个时辰,安哉。时间一过,你别怪兄弟跑路。”
“好啦!就这样吧!”李安哉重重的将门关上。
文成儒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外面,脸上神色慌张的像是见了鬼。李安哉从敲门示意他开门,文成儒像是如释重负般上前开门
门刚被打开一条小缝,李安哉刚欲上前,文成儒又飞快将门关上。他听见身后有人呼唤他的名字。那声音他最熟悉不过。
文成儒像是偷糖被发现的小孩,悻悻回头,慌张掩饰道:“爹,安王,孩儿给你们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