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便看到船夫的竹竿,方才是他出手。
船夫双手横握竹竿,竿另一头对准宫宇冬。而宫宇冬的身前,那个握枪的人,也将亮银的枪头摆向了宫宇冬。
身前身后两杆长兵,旁边有人暗器辅助,还是在落脚处少的船内。
这种情景,换作“五大剑派”任何一个晚辈,也得坐在那里思考后事了。
两柄长兵几乎在同时出手,杆飞枪起,枪风顺势而动。
宫宇冬侧闪在一旁,滑过枪杆之弧,提锏越杆。
长兵破空声中,夹杂着一阵刺鸣声。
宫宇冬的一只手舞锏挡杆,他的另一只手便如一堵墙,将几十颗银星尽数弹落。
然后他这只手就像奇迹般握住了船夫的竹竿,另一人的枪尖袭向宫宇冬的腰,宫宇冬舞锏猛击枪杆,那人的手便握不住枪了。
想要一只手夺去两只手的竹竿,像是痴人说梦。
谁知宫宇冬从竹竿一侧滑过,握住竹竿的那只手不断向前。
宫宇冬转身一脚撞向船夫的肚子,船夫立马就飞出船身,落入水中。
宫宇冬用脚挑起竹竿,手中舞动的锏还挡住了几点银星。
他提竿将使暗器的人扫下船,使长枪的那人重新握起长枪。
才二三合,那人就被宫宇冬找到了杠杆,挑住了他的枪。
那人倒很硬气,将枪看作命般,死不松手。
于是被挑飞的不只他的枪,还有他自己也落入了水中。
眨眼之间,六个人,三人倒地不动,三人落水。
水中那三人瞪着眼睛望着宫宇冬。
宫宇冬提着竹篙,笑道:“如若需要打捞,一人五百两。”
那三人拼命游向宫宇冬,可船是要比人快的。
宫宇冬忽得不笑了,因为有东西比船更快。
比船更快的,当然不是人,是更快的船,远处的四条船。
宫宇冬早应该想到的,一队人要是敢分开走不同的船,那他们就一定有办法再重聚。
宫宇冬一定是快不过他们的,四条船其中的一条船正游往落水三人的地方。
这时,宫宇冬看了眼船上昏着的三个人,大喊:“这几位客人晕船了,还好尚未晕死。各位是来接人的吗?”
他发现三条船上已有人急得大喊。
宫宇冬猜对了,各个船上都有不同帮派的人,他们之所以都只各派一个人,是因为他们都不愿吃亏,不想让其他帮派的人擒住宫宇冬。
宫宇冬笑着将三个人扔向河中的三个方向,其他的三条船就连忙游了过去。
宫宇冬见四条船都已偏离,提起劫下的竹篙,不再停留半分。
清阳微照,湖水泛绿。宫宇冬听风声稍稍,长蒿点水,船便渐渐消失于众人眼外。
待到四条船追到宫宇冬的船,船已靠岸,船上已没有人更没有什么镖。
宫宇冬已至岸上,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