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刚眉头一锁,望向羽苏,“你瞧着不过三岁的年纪,修为尚浅,竟提得起七星剑!孩子,你放下剑,跟我走,我保证不会伤你爹娘分毫。”
“我死也不会信你的!你说放过我爹娘,却偏偏与我爹娘为难,爹娘尚不惧生死来保护我,我又怎会惧!”
他一顿,想起了那日幽犁园中的光景。
“她……是不是很恨我,或者……全然连恨都没了,同个陌生人……一般……”他望着羽苏,却问了句给飞鸾的话。
飞鸾踉踉跄跄扶着白盏站了起来,“你说呢?”
嫡刚彻底怔住了,背了身去,拂手一挥,左右包围的将士散了开了,留出了条道。
他终是顿悟,没有一错再错。
夜间,长戈得了消息,坐在桌前拟着什么文书。
我凑近了一瞧,那文书开卷上赫然的书着三个字。
“让贤招。”
退位……让贤……
此中纠葛旁人不晓得,他身侧透明的我却晓得,他约是真心喜欢这小他十来二十万岁的小丫头,不愿她们再为难,故而下定了决心放下自己这些年来所有的付出。
灯火摇曳下他那张隽永风华的脸竟平白生出了几分沧桑,半明半暗,如深海一般不见其始,不见其终。
心头一紧,眼中模糊,我的嘴角却略略上扬,脑中闪过那一个念头,“我终是要走了……”
我抬头望去,环顾四周,雕栏玉砌,金勾画提,原来这灵王寝的修饰这般巧夺天工,只是我这三年……从未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