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误会!”她朝他一瞪。
白盏瞧飞鸾脸色不对,桌子下的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让她收敛。
嫡刚又赔笑道:“既是些误会,还是不要提的好。”
他提起酒盅满上了飞鸾的酒盏,“弟妹吃了这盏酒,往事不计,咱们昆仑一家好好过日子可好?”
飞鸾忍无可忍,拂开白盏的手,端起酒盏便是朝嫡刚迎面一泼,“你当我们不周山是什么?头头弃了所爱同你履行婚约,你是如何待她的?害死她姐姐,算计她所爱,还有脸说出她嫁谁不是嫁这般话!你当她是为了就长戈才用祭灵禁咒的?你当是长戈逼死她的?我告诉你,真正逼死她的不是旁人,是你,是你一步步让她陷入你的陷阱不得托身,是你同九臣害的,害的她灰飞烟灭,死无全尸!如今你还有什么面目说全是误会,不觉心亏吗!不对,如你这等冰冷无情的天帝有什么心亏!”
白盏哑口无言。
飞鸾气的拉着羽苏便走,全然不顾嫡刚的天帝之尊。
“我亦爱她!”
她顿住了。
嫡刚本是笑着的脸渐渐深沉,嗓子略见颤抖,“我亦爱着她,一点也不比穆长戈少半分,甚至我可以为了她放弃本可唾手可得王位。她失了姐姐,我亦神伤,她跳雷池,我亦跳了,可那又如何?她逃婚,当着九天诸神的面在结亲礼上弃我而去,你可晓得彼时我有多难受!”
他眼中潋滟着什么,哽咽道:“她杀上幽犁园时,我甚至不顾颜面去寻她,抛下一切只求她回头,可她是怎么做的?明知时日无多,还要拼了命去夺剑……,她分明晓得,晓得只要她软弱些,同我说些好听的,哪怕是假的,我亦会亲自取剑相送,可之直至最后她连看都不曾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