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州府尹本就对氏叔家族的跋扈嚣张多有不满,如今出了这等事情,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一边派人封锁现场,一边紧急派人前往上京城,向国主禀报此事。消息传到上京城,国主听闻氏叔家族竟然胆大包天,私通契丹,顿时勃然大怒,龙颜大怒,将手中的奏折和密信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时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大臣们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触怒了国主。
「契丹人凶狠残暴,怎么会屡次大规模入寇?」国主怒气冲冲地说道,猛地一拍桌子,「一定是有人给他们提供了便利,里应外合,这才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他怒视着底下的众臣,咬牙切齿地问道:「说,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氏叔苍惶入殿,扑倒在地,痛哭流涕:「陛下明鉴啊!臣世代忠良,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那九峰山匪徒杀我族人,伪造书信,栽赃陷害,其心可诛啊!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一家清白!」氏叔声泪俱下,言辞恳切,却难掩其慌乱的神色。
国主看着眼前这个昔日倚重的股肱之臣,心中五味杂陈。他自然知道此事疑点重重,那九峰山贼寇既然杀了人,又为何多此一举留下书信栽赃?但氏叔家族这些年势力膨胀,在地方上盘根错节,早已尾大不掉,这让国主心生忌惮。如今出了这桩事,无论真假,都给了国主一个敲打氏叔家族的机会。
「爱卿起来吧,此事孤自会彻查清楚,还氏叔家族一个公道。」国主嘴上说着公道,心中却已打定主意,要借此机会削弱氏叔家族的势力。氏叔苍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在国主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再难回到从前了。
国主的旨意如同疾风骤雨,迅速传遍了整个渤海国。一封封盖着鲜红印玺的诏书送往各地,氏叔家族的官员被勒令停止一切职务,等待朝廷的进一步处置。一时间,氏叔家族人心惶惶,那些曾经依附于他们的官员也纷纷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其中。
此时,作为总导演的李云州自然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这些事,正在府内听取张盈儿的生产报告。
「云州哥,这几日粮食耕种的面积又进一步,百姓们辛苦劳作,预计今年会是一个丰收年。」张盈儿将手中的账册递给李云州,笑着说道,「牧场的羊群也繁殖了不少,羊毛质量上乘,想必又能卖个好价钱。」李云州接过账册,仔细翻阅着,不时点头表示赞许。「对了,云州哥,税收方面也已经收缴完毕,商人和百姓们都积极纳税,没有任何拖欠。」张盈儿继续汇报着,「工匠所那边生产也十分顺利,工匠所的兵器已经按标准化生产,相信高质量的各种军器产量也会更上一层楼。」李云州放下账册,满意地说道:「盈儿,你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辛苦你了。」张盈儿嫣然一笑:「云州哥,是盈儿应该做的。」李云州参加完军队训练后,便带着张盈儿外出视察生产的情况。
初春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拂过青青的麦田,掀起层层麦浪,田埂上的狗尾巴草也随风摇摆,仿佛在向远方眺望。不远处,几匹健壮的骏马正在悠闲地吃草,不时发出几声嘶鸣。李云州身穿粗布麻衣,头戴斗笠,与张盈儿并肩走在田间小路上,两人边走边聊,不时传出一阵欢声笑语。
夜幕降临,屯门关被笼罩在一片静谧的夜色中。李云州踏着星光,来到了琪琪格的别院。
院内,一盏孤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韩知古琪琪格一身素衣,静坐在窗前,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看到李云州,清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李将军,你来了。」琪琪格起身,为李云州沏上一杯热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否则,琪琪格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