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宫的宫殿,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天门山其中。它背靠着巍峨雄壮的青山,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其间,仿佛一幅神秘而壮丽的画卷;前方则临近着清澈碧绿的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和周围的美景,美不胜收。
宫殿四周更是被茂密的竹林所环绕,翠竹修长挺拔,微风拂过,发出沙沙作响之声,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之感。而在这片竹林之中,还点缀着无数娇艳欲滴的桃花树,粉白相间的花瓣如雪花般飘落,形成一片如梦似幻的花海,让人陶醉不已。如此仙境一般的地方,真可谓是世间罕见的福地。
然而,自从那位因保护麒麟而身负重伤的虹雨轩入住玉蟾宫寻求庇护之后,这座原本平静的福地便逐渐失去了往昔的安宁。原来,那些穷凶极恶的魔教之人一路追杀至此,他们人数众多、来势汹汹,很快就将整个玉蟾宫团团围住,使得此地陷入了重重困境之中。
此刻,虹雨轩的伤势已经严重到无法再拖延下去的地步,但面对强敌环伺,众人皆是忧心忡忡。尽管宫主蓝忆卿想出了一个以比武招亲之名来暂时拖住敌人的计策——让朱维山与其他挑战者一决高下,但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毕竟,如果没有人能够战胜强大无比的朱维山,那么当七天的期限一到,后果恐怕将会变得难以预料……
玉蟾宫的密室里,光线幽暗,烛火飘摇。虹雨轩的伤势仍不见好转,他仰躺着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看。
蓝忆卿俯下身去,伸出纤纤细手小心地解开缠绕在虹雨轩伤口上的纱布,露出伤口,但见乌黑的伤口泛起一层曾淡淡的黑气。她内心一紧,却不露神色地说道:“少侠不必忧虑,伤口已经好多了。”
虹雨轩说道:“多亏了宫主的悉心照料啊。”
蓝忆卿笑了笑,说道:“客气话就不要说了,雨轩少侠,你就安心养伤吧,过会儿我再来给你换药。”说完,蓝忆卿便离开了密室。
出了密室,蓝忆卿边走边思索着:“奇怪,伤口似乎又复发了!也许该找些深山马蜂蜜给他疗伤……”想到这,她如燕子般飞起,没入丛林。
此时刘金牛正在树林中,提着酒葫芦,靠在一棵大树上,边喝边骂骂咧咧。远处隐隐可见几个帐篷,正是魔教封山的营帐。
“该不会是玉蟾宫的宫女吧!”刘金牛抬起头,看到蓝忆卿走了过来,正要大喊,忽然又捂住自己的嘴巴,“嘿嘿,别出声!虹雨轩那小子一定是让蓝忆卿宫主藏起来了,我倒要从这个宫女这儿问出个究竟!”
刘金牛匆匆忙忙地退回营帐之中,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捣鼓了好一阵子之后,竟然将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村妇形象。只见刘金牛扭动着肥硕的屁股,一步三晃、晃晃悠悠且十分滑稽可笑地朝着蓝忆卿缓缓走去。
待到走近之时,刘金牛故意拿捏出一种嗲声嗲气、装模作样的腔调说道:“哎呀呀,这位好心的大妹子哟,您可得替咱们评评理啊!那可恶至极的魔教之人居然蛮横无理地不许咱们进山呐!这简直就是要断了咱们这些以山为生之人的活路嘛!”
蓝忆卿何等聪明伶俐之人,仅仅只是一眼便已然瞧出其中必定存有蹊跷之处,但她却并未戳破对方,反而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道:“大嫂莫急,且慢慢说来便是,我定会如实禀报宫主大人,请她老人家务必为尔等作主!”紧接着,蓝忆卿又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想那魔教中人实在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啊!特别是那个所谓的刘三堂主,听闻其更是色欲熏心、胆大包天,平日里尽干些烧杀抢掠之事,真可谓是作恶多端、罄竹难书啊!哼哼!等我们宫主知晓此事后,定然饶不了他!”
谁知话音未落,那刘金牛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连忙矢口否认道:“啊,不不不!俺……哦不对,应该说是他绝对不可能是这样子滴!想必您口中所说之人定当是那朱四堂主才对哩!”
听到这里,蓝忆卿不禁心中暗自窃喜起来,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愚蠢实则精明无比的女人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于是乎,她赶忙故作关切之态问道:“哎哟喂!大嫂您这究竟是咋回事儿呀?为何突然如此这般激动呢?”
“我,我没什么!”刘金牛还要给自己解释,“听说那个刘三堂主倒是一条汉子,武功盖世,人称‘凶力君’!无恶不做的是那个朱维山!封山就是他的馊主意!大妹子,你一定要让你们的宫主好好整整他!”
“你放心好了,我正要去找我们宫主呢!”蓝忆卿确定此人就是刘金牛,“大嫂,我得走了,我们宫主正要我给她送点药去,迟到了要挨骂的。”
“大妹子,你走好!”刘金牛嘴上这么说,却赶忙暗暗跟着,“送药?难道蓝忆卿正在给虹雨轩那小子疗伤?哈哈哈!俺老刘今天要立大功了!”
蓝忆卿在树林中走着,刘金牛探头探脑地跟在后面。蓝忆卿一闪身躲到树后,刘金牛不见了她,情急之下,跑出来四处探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