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皑皑白雪的冬季了吗?不,其实还没有,还是生机蓬勃的春季。可为何,寒冷像是从冬季拼命追过来的冷风。要将被追逐的人们,冻死,成为一个个在烈风和白雪当中哀嚎的雕塑。
雕塑怎么会发出呻吟呢?拂过的裂风做他们的声音。
扭曲而尖啸的声音似乎是从很久以前的地方而来,拂过战场的鲜血和厮杀,从时间的缝隙当中不停跃迁,跃过四季的轮回。在树林和悠远的风当中盘旋,汇聚,逸散成为空气中的鸟语花香。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牵引,勾动着人们思绪。
声音在狭窄的山崖当中冲撞,击碎站在悬崖顶上的少女的心。仿佛在驻足聆听。
回音在女孩的心间一点点荡开,无声而来的远古的呼唤仿佛晕染在少女的心间,又仿佛一切只是诗人的幻想,将垂泪的花朵,无声在这里演绎。
为何你是无声垂泪的花朵,在摇摇欲坠的要凋落,明明你生活在春季,为何你的叶片凋落,宛如根系也在泥土里被丝丝渗入的雪一点点缠绕,冻住。
金棕色长发的少女站在悬崖边上,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意间闯入这里戏耍的孩童。坐在悬崖边上,脚尖无所谓的晃荡。金色的编发在阳光的晕染下宛如披上了一层金纱,光晕和光点在发间将发丝照亮出不同的色彩,宛如神奇的金色织线。
无所谓的态度摇摇欲坠的宛如花瓣上的露珠,带着晨曦醉人的芳香,仿佛要就这样步入死亡,在死亡前,也希望一滴水珠的重量将纤细的花瓣打碎,跌落在泥土里。最后被不知何人的脚步或者野兽的足迹踩碎。水珠的重量无法压碎花瓣,只能摇曳的,颤颤巍巍的飘在地里,化为泥土中的一员。往后,人们会称呼它为泥土,并不是,露珠。
也许是不知何处飘摇而来的歌声,还有琴声,带着清风拂过树梢花瓣的调子,将严寒的幻想或者假象温柔的撕开了一个口子。将无数的,春季生机勃勃的景色从外围显露出来。而仿佛站在寒冬中的金棕发色少女回眸,看向那一抹春。
春在烈阳下盛开,仿佛升起的太阳,但周围的云无边的酡红。琥珀色的眼睛就这样望进那一抹酡红色里,才恍然发现,原来是夕阳。琥珀色的眼睛晕染夕阳,酡红色的流云并没有完全挡住太阳的光线,千万的光辉从树梢当中穿透,撒过,将那干净,宛如与棉花糖撞在一起融化出来的光线洒在那静谧安静的瞳孔里,绯红色和圣洁而柔和的暖光在一瞬间绽放开,宛如开的靡丽的花朵,落在深深的秋色里。
悠扬的歌声并没有停止,宛如小鸟轻声的鸣叫,无端透露着调皮,又带着无端的沉重,仿佛一个年长的人正走在堆满许多叶片的森林里,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枯干的喘气,但是这喘气又不仅仅透露着憔悴和枯焦,还带着一种莫名的生机。宛如树枝上的小鸟儿,在无声的盼望着黄昏中的礼物,仿佛节日即将到来的热闹气息。又仿佛只是单纯等待着什么,孤独又欢悦。年老与年轻,黄昏与新生的鸟儿,杂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