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一笑,看着陆付的眼神,像看傻子。
仵作得出结论,赵耳死于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左右。
而陆付来抓自己时,不过七点十五。
八点时,自己正在县令书房,与其对峙。
“就这,你还想栽赃我?你今天是没完了吗?”
……
情况很快明了,青宁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很快,洗清了大部分嫌疑。
这时。
一名官兵脸色凝重,跑进衙内:“知府大人,两位夫人,其中有一位已身故……”
话音落下。
张元白腿一软。
青宁脸色也巨变。
一位已身故……
青宁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心狂跳如雷!
“带上来!”万顾神色难看极了。
一双眼睛盯着赖贯,暗道蠢货!
对贫民百姓用刑也就罢了!还搞死了人!
真是个怨种玩意儿,捅这篓子!
偏偏这地儿,还是自己的直属管理地。
俩名官兵抬着白布担架,走进县衙。
身后跟着一名县令府的丫鬟,扶着位三十出头的美妇人。
妇人浑身是伤,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一道道或深或浅的口子遍布了全身,指尖淤青一片。
肩膀及手臂上,有着鲜红的烙印。
妇人表情麻木,亦步亦趋的跟着担架走。
“娘……”
青宁眼泪涌了出来,双手微颤。
吕念之抬头,眼神聚光。
再看见女儿的那一刻,嘴角竟露出了笑:“……宁儿……”
一头晕倒,栽在了丫鬟身上……
“娘!”
青宁快步上前,接过吕母。
随即一道‘明月之光’照在吕母身上。
伤口消失殆尽。
青宁扶着吕念之,心如刀绞,短短几日,母亲受尽了折磨。
眼神落到赖贯身上时,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在场所有人,见到吕念之的模样,皆面露不忍。
后又见到青宁露的一手,神情诧异极了!
万碧琼虽被治疗过,但却是昏迷不醒的时候。
如今睁眼见到这一招,不由大为震撼!
这绝对不低于地阶!
心中,对于青宁父亲的猜测有了几分确定。
此刻的张元白,顾不上这些。
他颤巍巍的看着眼前的担架。
吕姨还活着……
那……眼前的白布之下……
“娘!”泪如雨下,张元白扑向了白布。
他一手扯开布,露出母亲的遗容。
张春比吕念之伤的重多了。
全身上下竟无一块好肉。
密密麻麻的针眼和鞭伤,那怕如今尸首已经浮肿,也能看出生前遭受的凌辱。
“我要杀了你!”张元白暴怒,冲向赖贯!
侍卫及时出手,制止了他!
万顾表情凝重:“大胆赖贯!你可知罪!”
赖贯神色一慌,急忙道:“这不是我做的!这是赵耳做的!”
“真的!赵耳想邀功,就动了私刑,赵耳肯定是眼前这个女人杀的!她跟赵耳有仇!时间对不上,也一定是她!”赖贯慌不择路,一只手指着青宁。
青宁含着泪,笑了。
“赖县令真会想象,莫不是过往断案全靠臆想?我如何能得知母亲和张婶儿受了酷刑,乃至张婶儿受虐亡故!”
青宁上前,指着赖贯:“你就是个畜生!以大夫的名义带走了我娘和张婶儿,竟虐待她们!”
随即,身形一晃,眨眼便到了赖贯跟前。
没有人反应过来。
青宁抬手,重重就是一耳光。
十足十的力气,把赖贯扇飞出去,身体撞在了断案台上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