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间客传来消息,东海王惊惧之下一病不起,生命垂危。
幕府众人大肆议论东归封地的可行性,幕府还有将近两万兵马,回到东海王封地,扶持世子即位,也大有可为。
说不准,到时候还能依旧控制兖州,豫州丢就丢了吧。做不了匡扶天下的英雄,还做不了画地自守的刘表吗?
得到消息的大胡,心中燃起一个疯狂的念头,内部开了小会讨论,大家皆论不可,太冒险了,应该先回去解邺城之围,再论其他。否则一旦失败,邺城集团土崩瓦解,再无回天之力。
场中唯有张宾赞同大胡的观点,石勒因此信心倍增,漫长时间中积攒的威严让他勉强压住了军队的躁动。
可惜的是,得知石勒的选择后,不断的出现士人请辞,请求北归,石勒皆允。
……
石勒先调军北上,军队走了两日便停下,随后亲自率领一万精骑,在夜色的掩护中离开大营,一人三马,沿河极速东行,又在豫兖交界地突袭渡口,强渡大河。
这个年代,哪还有干事的,这又不是战场中心,渡口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无人把守,清理好痕迹后,大胡狠狠的洗了个澡,他们已经奔走了接近旬日,这下绝对在许昌幕府前头了。
当王衍这个大外行指挥的军队路过时,听到当地郡守说最近北岸出现了未知的骑兵,王衍想了想,还是加强了戒备。
但当石勒真正出现时,放出的斥候却没有一个成功回来传递消息,面对无边的骑兵,战场信息对石勒单向透明。
神兵天降!
没有任何悬念可言,石勒军热刀切黄油般刮碎了晋军的抵抗。
为家族谋划了一辈子的王衍被石勒的亲兵拖行着,跪在没有任何门第的卑贱之人脚下。
“将军天威浩荡,我拜服也。我王衍也算颇有名望,将军若有意称帝,在下自可为将军摇旗呐喊。将军在中原之地的统治,必将因此减少许多阻力。”
“我让你过来只是想问问你,你身居高位,天下变成这样,可有你的责任?!”
没等王衍回答,石勒自顾自的嗤笑一声,“无用之人,可比得过我孟孙之万一?”
石勒将王衍拖到土墙下,一脚踹下,土墙轰然倒塌,民户的土墙埋葬了高贵的世家之人。
…………
洛阳。
李愈疾与梁芬两人喝了一个晚上,李愈疾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比自己想象的还大,他现在甚至完全没有醉意。
不会是假酒吧……
不过两人还是不知为什么,睡到了一个床上,抵足而眠。
清晨。
李愈疾于梦中惊醒,看着一旁的梁芬,菊花一紧,跳下床铺。
钩子文学恐怖如斯,他可不想哪天某个缺货大肆宣传:“陛下现在牛吧,当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