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灵并不觉得有何异常,“因为……一切都是晋国的计划……”
“可是大皇子确实失踪了三年。”木兮毕竟年长,久经沙场,如今受了宇文昊的嘱咐,在离开之前务必要为文灵查处一些隐患,这样文灵今后再晋国的路,才会好走一些。
“长安,不懂姑父的意思。”文灵摇头。
木兮想了一想,认真道,“姑父不是文官,但是姑父来之前,文安王提醒了姑父此时,所以姑父才会派人调查。晋国的大皇子失踪三年,看起来仿佛是失踪了,可是却从未脱离过众人的视线,背后,一定有人在为其宣扬。”
文灵想了一想,小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那顾凛心思缜密,为了自己的声望做出这等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可如果,不是顾凛做的呢?”木兮道。
文灵拧紧了眉头,“那还能是谁。”
谁能给顾凛做这种好事啊?
谁不知道得了民心,便如同顺风之舟?
“姑父找不到原因为何,但是行军中都要抽出一支独军。”
“独军?”
“嗯。”木兮点头,“这就好比面前有两条设伏之路,一条路易守难攻,另一条路难攻难守。十个将军里面猜测地方路线,九个将军都认为敌方会走第一条路,但是第一个将军一定要做第二个猜测,并且为之准备。”
所以他们现在就假设,假如这些人不是顾凛安排的呢?
毕竟顾凛一失踪就是三年。
文灵不由得深思了起来。
“顾凛失踪的这三年,晋帝都极度依赖这位张天师和他的贴身太监康毅。至于顾浔,在这三年中,也是时常往来于军营,至于顾浔有什么人手,姑父想,你应该比姑父容易知道。”木兮开口。
文灵点点头,“多谢姑父提醒,长安知道了。”
木兮走后,文灵的眉头再次拧了起来。
整个晋宫都很奇怪,姑父说的几个疑点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短时间内要查,实在是困难。
弦琴看文灵思虑的头疼,便主动上前为文灵揉了揉穴,“公主不必担心这般多,公主自己也不喜欢算计。王后说过,公主聪慧勇敢,不管发生什么,公主都能面对。”
“姑姑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了。”文灵听后笑了一笑。
弈雨整理了床铺子,朝着文灵笑道,“才没有油嘴滑舌,公主就是聪明,什么事情啊都是一点就透。”
过了一会儿,弦琴倒是从匣子里翻出了一枚翠玉的剑形玉佩,“方才公主说要找一枚相似的,但是公主的匣子里,剑形的东西少,奴婢翻了好一会儿,也再找不到别的,这枚色泽虽然不大一样,但是一个白色,一个青色,远看的时候还是差不多的,剑上的花纹也不同,但别人若是看的不仔细,也分辨不出来。”
文灵拿着弦琴找到的那一枚翠玉的剑形玉坠,“这是,清醒表姐送的。”
“是……是公主十岁那年过生辰的时候,郡主派人送来的。”
文灵愣了一愣,抚摸着玉坠,“也不知道清醒表姐如今怎样了。”
弦琴和弈雨都自觉地没有提这个话题。
她们离开的时候国安郡主下落不明,而且传的是九死一生,只希望郡主吉人天相。
因为木兮所说的话,文灵换了玉佩,准备去晃晃。
恰好宫宴上的时候有几家贵女给文灵递了帖子,邀请文灵五日后去赏冬梅,文灵便应下了。那一日那嬷嬷故意提起了那剑形玉佩,那她也该让别人看看这剑形玉佩是何种模样才是。
文灵低调换了衣衫,让人准备了轿子去的,至少看外面无人知道这轿子是齐国公主的轿撵。
轿子行了一半,却突然猛烈的颠簸了一下。
文灵差点儿没一横的从轿子上摔出去。
却是行轿的路径上,有一条小巷子,从里面突然蹿出了好几个人,挡住了轿夫,所以轿子才颠簸的剧烈。
“你们怎得这般横中直撞?”轿子外面的弈雨也是怒了。
“我们乃是……”男子的声音前一刻高昂,但是看到弈雨的那一刻,语气陡然一变,“府中出现了刺客,忙着追查刺客,惊扰了姑娘,十分抱歉。”
“是你?”弈雨看清了男子的面容,狐疑声音起,但是想到了文灵不欲惹事,才道,“罢了,这里是市集,人多,小心一些。”
“是。”男子道。
文灵一直没有掀开叫轿帘,一直到人走后,再度起轿之后才问道,“弈雨,是谁?”
弈雨道,“是宰相府的侍卫,说是府中惊现了刺客。啊,就是那天来找公主的那位杜家宰相公子身边的侍卫……”
“停轿!”
文灵听后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