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什么事吧，大家还是之前那样？”

听旁边这位修女这么说后，李有良也稍微放松了些下来，既然当时苏珊娜也在场，那就证明应该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

换言之就是，勤俭神父没有露陷，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在自己表现应该是过于耀眼了，海森堡过去应该都是查自己的内容，没有把精力放在勤俭神父身上，不然以勤俭神父的水平，听到异端审判所上门检查，不说是直接吓死，但肯定会暴露不少信息的。

最重要的就是那上万枚灵金，这笔财富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根本不可能看到的那种，要是给牵扯出来办掉了，李有良这边计划全部前功尽弃，还会惹上一身骚，鬼知道勤俭神父要是被抓了如实交代，会不会把他给抖出来。

不过这也能够看出一些问题来，从苏珊娜和海森堡的反应来看这也应该确实不是那种真的调查，如果海森堡后面的人真下狠手，那就应该就是直接全面调查了，也就是说虽然海森堡有点不要脸开始偷家了，但起码还是做人留了一线。

既然对方留了一线，那还是要好相见的，就像是现在这样，要不然李有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正直代理所长要是真想拿下的话，那勤俭神父早被海森堡规起来，封印神术能力带走了，好在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恶化到这一步。

之前听到海森堡去偷家了，他心里还是很慌的，他能够笃定正直代理所长不会让海森堡胡来，但是他笃定不了勤俭神父自己不露出破绽，在李有良目前认知里勤俭神父应该是属于最菜的那一档。

比他菜的都比他年轻不少有未来，和他年纪差不多的，或者比他大的全都比他有水平，比如异端审判所的，教法委的，或者干脆是朴素代理主教这种，这要是别人没想法，他自己犯个大错给人捏到把柄就麻烦了。

如果真有朴素代理主教撑腰，估计人家发句话调查调查，然后下面出让一些利益也没事，但这边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个兜底，所以勤俭神父那边是万万不能够露馅的。

“哦这样，大家都还好就好，之后我有空肯定也会去看看大家，不过也不知道之后我这边会被分配什么样的工作。”

“唉，那看你自己选嘛，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呗。”

听李有良这么说，海森堡在一旁这么突然提了一句，这话里信息就有点意思了，能选？

“不不不，这不都是听从教会分配的嘛，哪儿有我来选的空间。”

“哦……你还没见正直所长是吧，我还以为这好消息他应该告诉你了。”

从海森堡这话里，李有良也读出了一些别的意思，这个意思就是正直代理所长确实很忙，今天一打电话就能抽空见还是有点惊讶的。

这么判断的原因是，作为正直代理所长的嫡系，海森堡居然不知道李有良还没有见过正直代理所长，也不知道李有良今天来就是见的，只有很忙的情况下才不会沟通这种有一点点分量，但是不是主要的事情。

“哦，我今天确实是来见正直代理所长汇报工作的，什么好消息？”

“嗨呀，那我就可要告诉你了。这边组织内本来是要按照来履历判断，还有抽检决定，具体用哪种呢大家都是第一次同事所以也不好排版，所以就决定多种齐下。有特长的呢就直接定了，没什么特征的呢就抽签……而这里面有一签呐，就是自己选进哪个工作的地方，你看这不巧了吗你这中头奖啦！”

这李有良还没高兴，一旁的苏珊娜倒是高兴了起来，还捂着嘴惊喜的看着李有良，像是为李有良之后前途光明感到高兴，而且还是高兴到说不出来话的那种。

“这……我都还没抽，这就是我了？”

“那可不嘛，这不已经帮你代抽了，这其他人都抽了就只剩下你没抽，那不最后一个自由选的就是你吗？”

“……那我还真是运气好。”

虽然这个逻辑有点离谱，但是李有良还是明确清楚这就是内定给自己的，并且这也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一定不会错，如果李有良是正直代理所长的话，他也会这么做。

给一个明确暗示是本市主教安插进来的钉子自己选职位，基本上就是示好，并且也可以看看对方到底选什么位置，试探对方意图。

假如他自己安排职位，直接把人往自己核心地一插，那多少有些膈应，卧榻之侧有人酣睡能够忍忍，但不能是自己请来的老王，如果把人家扔到偏远部门，那对方上面会怎么样？

这样一手化主动为被动，看对面什么意思就很高明了。

如果李有良选了去个没那么重要的部门，就相当于是握手言和了，如果是去一个有分量的地方那就说明还是有待商榷，如果直接要求来当正直代理所长的秘书……那就是蹬鼻子上脸了，不过最后这种基本是不可能出现的，反正李有良不会。

“这可不嘛，以后要是发达了别忘记提携一下兄弟……哦对了，所长有点忙，你这回来要不先选个职位，然后之后再和所长约约见个面？”

“没事，不用麻烦了。我和所长已经约好时间了，就等会儿。”

这么说着，李有良刻意看了一眼外面，听到李有良这话后海森堡也是立刻站起身，一边向外走一边说。

“哦哦哦！好，我也要忙工作去了，就不打扰你去见所长前的二人世界，要做什么随意，随意。”

摆出一副不当电灯泡的态度，海森堡就这么一溜烟没了，当然了李有良一点都不会感谢他，并且如果海森堡因为没看路出去不小心摔死了，他应该还会在心里暗自叫好吧。

“过来娜娜。”

李有良拉起了苏珊娜后带着她直接往洗手间走去了，刚刚被海森堡这么调侃后，加上李有良直接拉她进洗手间，苏珊娜也是羞红了脸。

“别，别……这是在审判所啊，良哥……”

她羞着脸瞻前顾后的看了看没人的周围，身体上有些反抗但还是一点都没有用力，就这么推搡着被李有良拉到了洗手间。

当在洗手间里停下，她有些害怕又期待的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浪漫的事情，捏着自己裙摆摩挲着腿时，李有良却看都没有看他，而是到旁边把用来吸收的水管打开，让水就这么凭空流着，在流出的地方激起一阵阵水花。

“哗啦——哗啦——”

这是下意识行为了，虽然不确定在这里是不是有用，但李有良也还是这么做了，就算是衣不蔽体，拿点东西挡挡也还是有形式上的意义的。

把水管都打开后，李有良才看向苏珊娜开口。

“这儿没什么人，我就这么和你直说也不绕弯子了，之后少和海森堡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