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争吵不休时,只见张靖宇不动声色地给苗发使了一个眼色。
那苗发心领神会,悄悄出了营帐。
此时,张靖宇突然起身说道:“如今忠顺亲王已经大局已定!我们只有投靠忠顺亲王,拥立新皇,从龙之功在手,富贵便能唾手可得。”
谢鲸闻言,怒目圆睁,大声痛斥道:“你这无耻之徒!如此不忠不义之言也能说得出口!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徐宁亦是义愤填膺,指着张靖宇的鼻子骂道:“你这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小人,简直令人作呕!你以为忠顺亲王能长久?不过是一时得势的跳梁小丑罢了!”
张靖宇却不以为意,冷笑着回击:“哼,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忠顺亲王兵强马壮,你们拿什么跟他斗?现在不投靠,等人家杀上门来,你们哭都来不及!”转而威胁李大安道:“李大人,您可得好好想想自己的家人。要是您不跟我们一条心,您那宝贝儿子可就性命难保了!”
李大安听闻此言,顿时大怒,气得浑身发抖,吼道:“张靖宇,你这卑鄙小人,竟用如此下作手段!我李大安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向你这等小人屈服!”但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应对。
贾瑀正欲开口辩论,突然,一群士兵冲进营帐。
苗发跟在后面,大喊道:“今天必须跟着忠顺亲王,否则谁也别想好过!”
贾瑀见此情形,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苗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擅闯营帐!你这是要造反吗?你忘了自己的职责和誓言?”
苗发被贾瑀的气势所震,稍稍退缩了一下,但仍硬着头皮说道:“贾大人,如今形势已然明朗,您就别再执迷不悟了!跟忠顺亲王作对,没有好下场!”
贾瑀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众人,说道:“诸位,忠顺亲王谋逆造反,天理难容。若此时投靠于他,便是千古罪人!你们就甘心背负这万世骂名?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大安此时也缓过神来,厉声道:“苗发,你速速带人出去,否则军法处置!我李大安绝不会向逆贼低头!”
苗发却不为所动,冷笑道:“李大人,您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兄弟们,把他们都围起来!”士兵们得令,迅速将众人围住。
贾瑀毫无惧色,向前一步,大声说道:“你们这群糊涂蛋,难道真以为跟着忠顺亲王就能有好下场?一旦他失败,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你们以为忠顺亲王会真心待你们?不过是把你们当炮灰罢了!”
一些士兵听了,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钟大川趁机喊道:“兄弟们,咱们不能做不忠不义之事!咱们的职责是保卫京城,保卫皇上,怎能跟着叛贼胡作非为!你们对得起身上的这身军装吗?”
这时,张靖宇又喊道:“别听他们胡说,只要跟着忠顺亲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现在不抓住机会,以后就没了!”
谢鲸吼道:“张靖宇,你个没骨气的东西,荣华富贵能比得过忠义?你就不怕被后人戳脊梁骨?”
徐宁也说道:“你们好好想想,忠顺亲王若是个明君,还用得着造反?跟着这种人,能有好下场?”
张靖宇反驳道:“哼,少在这说大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这是冥顽不灵!”
贾瑀心思一动,瞬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暴起,身形如闪电一般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张靖宇。
只见贾瑀紧紧地扣住张靖宇的要害部位,将其挟持在身前,冲着苗发厉声喝道:“苗发,你若敢轻举妄动,我立刻要了他的命!”
苗发惊叫道:“你敢!快放开张大人!”
接着,贾瑀转头看向徐宁,急切地说道:“徐宁,你速速出去调人来!”
徐宁得令,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出营帐。
张靖宇和苗发,满脸怒容,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然而却又无可奈何,根本拦不住贾瑀和徐宁。
过了一会儿,贾瑀也带兵归来,一举擒下了苗发等人。张靖宇见状,气急败坏,大骂苗发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忠顺亲王饶不了你!”
苗发喊道:“张靖宇,你少在这说风凉话,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贾瑀让李大安聚集将士,李大安却面露犹豫之色,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这时,张靖宇恶狠狠地说出,李大安的小儿子被忠顺亲王绑架,以此来威胁李大安:“李大安,你别不识好歹,你儿子的命可在忠顺亲王手里!你要是敢不听,哼!”
贾瑀赶忙劝说:“李大人,如今这种局势,不论忠顺亲王胜败,您都不会有好结果。若是忠顺亲王败了,您助纣为虐,必是重罪;就算忠顺亲王胜了,您受胁迫而为,日后也难免被猜忌。只有现在与我们一起平叛,才有一线生机。”
李大安听了,犹豫半刻,脸上神色不断变换,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怎么能拿我儿子的命开玩笑!万一……”
谢鲸说道:“李大人,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救出令郎,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徐宁也劝道:“李大人,忠顺亲王心狠手辣,就算您现在顺从了他,也未必会放过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