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军在叛军内应和黄天教的紧密策应之下,其凌厉无比的攻势,犹如那汹涌澎湃、浩瀚无边的惊涛骇浪,以一种无可抵挡、摧枯拉朽的强大态势席卷而来。
那汹涌的气势,仿佛是那不可忤逆、不可阻挡的命运巨轮,无情且残酷地碾碎了一切妄图抵抗的力量。所到之处,皆被夷为废墟,一片狼藉。
不到半日的工夫,襄阳城那原本坚固的四面城墙,就如同脆弱不堪、一触即破的纸糊屏障一般,被敌军轻易地突破。
朝廷大军宛如洪水猛兽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地占领了各个关键据点。
此刻,他们正步伐整齐、有条不紊地逐步向城中挺进。每向前踏出一步,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沉重如雷的脚步声。大地在他们的脚下剧烈颤抖,仿佛在为这座即将沦陷的城池发出悲痛欲绝的泣诉。
贾瑀身骑一匹高大威武的骏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他那坚毅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种稳操胜券、胜利在望的自信。
在他的身后,众将领们个个身披闪耀着冷冽光芒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夺目,令人胆寒。他们迈着整齐有力、节奏一致的步伐,趾高气昂地踏入了北门。
军旗在狂风中肆意飘扬,猎猎作响,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为他们奏响那激昂高亢、象征胜利的宏伟乐章。
而在另一边,刘富安神色慌张,满脸焦虑,带着神情恍惚、精神几近崩溃的萧昭通,在一群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残兵败将的簇拥下,慌不择路、匆匆忙忙地撤入了皇宫内。
当他们狼狈地踏入皇宫,眼前那凄惨的景象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惊得呆立当场。
曾经那辉煌壮丽、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皇宫,如今却是一片狼藉,冷冷清清,毫无生气。空荡荡的宫殿四处弥漫着悲凉的气息,仿佛能听到往昔繁华盛景的声声哀叹。
这座曾经作为襄阳王府的宏伟宫殿,此刻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繁华。只剩下残垣断壁在风中摇摇欲坠,满地的杂物凌乱不堪,在萧瑟的风中默默地诉说着破败与凄凉。
萧昭通如木雕泥塑般呆立在原地,目光呆滞无神地望着这满目疮痍的一切。
过了许久,他仿佛从一场漫长而又恐怖的噩梦中缓缓苏醒,艰难地慢慢地回过神来。
然而,他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威严和自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和无穷无尽的不甘。
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且沙哑:“天不佑朕,朕乃太祖嫡长孙,这天下本就应该属于朕,为何如今会是这般凄惨的下场?为何?为何啊!”
那悲切的呼喊,在空荡荡的宫殿中反复回荡,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只有他自己那充满凄凉与无奈的回音,在无情地嘲笑着他如今的落魄与无助。
这时,他的三儿子萧高杕突然出现。
只见萧高杕满身血迹斑斑,蓬头垢面,步履蹒跚踉跄。他带着几个同样狼狈得不成样子的残兵败将,艰难地走进府中。
一见到萧昭通,萧高夺就连忙声嘶力竭地喊道:“父皇,我们败了,我们败了!”
萧昭通听闻此言,身子微微一颤,强自镇定心神,看了看自己的三儿子,缓缓说道:“你大哥和你二哥呢?”
萧高杕闻言,悲伤地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大哥和二哥都战死沙场了。如今,我们朝中之人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人都回来了,都在这王府里呢。”
萧昭通抬头环顾四周,整个王府里只有寥寥数百人。
这些人个个身上伤痕累累,盔歪甲斜,狼狈至极。
萧昭通长叹一声,悲戚地说道:“天亡我啊!”
萧昭通面色憔悴,形如枯槁,双眼布满了血丝,望着同样狼狈不堪的萧高杕,长叹一声道:“高杕啊,如今这局面,是为父未曾料到的。”
萧高杕低垂着头,声音颤抖不止:“父亲,儿无用,不能为您排忧解难。”
萧昭通咬了咬牙,语气中满是愤懑不甘:“想我一生征战沙场,苦心经营,竟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萧高杕抬起头,眼中饱含着泪花:“父亲,那黄晴儿实在是恶毒至极,不知将弟弟妹妹们带往何处。”
萧昭通握紧拳头,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这个贱妇,我待她不薄,她却如此恩将仇报。”
萧高杕一脸愤恨不平:“父亲,我们难道就这样任人欺凌侮辱?”
萧昭通沉默良久,神色黯然无光:“如今大势已去,为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萧高杕不甘心地大声喊道:“父亲,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能东山再起。”
萧昭通苦笑着摇头:“谈何容易,如今我们如同丧家之犬,又能去往何处?”
萧高杕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父亲,不管怎样,儿都愿追随您,哪怕前路布满荆棘,艰难险阻。”
萧昭通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罢了,罢了,只怪为父看错了人,信错了人,才让我们走到这般田地。”
萧高杕抹了一把眼泪:“父亲,莫要自责,都是那些奸人的过错。”
萧昭通长叹一口气:“可叹我萧昭通英雄一世,却没想到只剩你这个懦弱的儿子在身边。”
萧高杕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父亲,儿今后定会变得坚强勇敢,不再让您失望。”
萧昭通望着远方,眼神空洞无神:“但愿如此吧,只是这未来之路,迷茫未知啊。”
刘富安说道:“末将愿意拼了命保护陛下和皇子冲出重围。”
萧昭通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被绝望的阴霾所取代,他长叹一声:“刘将军,敌军重重包围,又如何能冲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