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后院,一位妙龄女子神情苍白,衣衫破碎,单手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从内堂冲进了暴雨中。
在她身后,一道瘦猴模样的身影,面带戏虐笑容,也不言语,闲庭信步的跟着,偶尔加快脚步上前,伸出魔爪,嘶啦撕去一片衣衫,像是在玩猫抓耗子的游戏。
片刻之后,女子身上衣服只剩下片缕,那不堪入目的曲线在暴雨中若隐若现,看得男子目眩神迷,两腮红润,嘴角涎水如瀑。
他搓着双手,脚步迈得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大雨愈来愈烈,女子浑身发抖,步伐凌乱,脸色惊惶难言,不敢望向身后,只得踉跄着向院墙边上的一间柴房中撞去,最终重重摔倒在门槛之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瘦猴男子轻蔑一笑,在离柴房两丈远的地方放慢了脚步,弯下身子逐步向女子靠近。
密集的雨点打在头冠上,冲散了他的发髻,配合上变态的笑容,看起来狰狞而又诡异。
女子听到瘦猴男子说话声,惊恐抬头望去,看到一张脸庞逐渐凑近过来,眼中惧意更浓,身体颤抖得更烈了。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女子嘴唇颤抖,苦苦哀求,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
她现在已是走投无路,心中后悔不已,自己太过天真,为寻亲人踪迹,竟羊入了虎口。
“放了你?你去嘉元城打听打听,我何府大院可没有将主动送上来的肥羊放走的规矩。”瘦猴男子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忽然仰头狂笑,笑声直透云霄,仿佛穿透了这片密匝雨幕,传到了嘉元城每一座住户之内。
笑完后,他面色一变,又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望着女子阴恻恻说道:“不过你这性格与你那姐姐倒是极为相似,当初她也是十分贞烈,在我这何府大院令死不从,只可惜啊,最后也是身死在这间柴房之中。”
一瞬间,女子只觉得脑海轰鸣作响,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接窜进了心脏,全身上下如同坠入冰窖之中。
她面色惨白如纸,身躯直抖,眼神中充满愤恨:“姐姐……是被你杀死的?”
瘦猴男子若无其事一笑:“不然呢?我这个人就喜欢玩一些有难度的猎物,否则乐趣何来?不过此女子实在是难以调教,不识时务,我何久家财万贯,在嘉元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给我为婢有什么不好,可她自视清高。”
“不得以啊,我只得叫上几个大汉陪她在这里上演了一出春宫戏,其实说来也挺惋惜的,好好的一个姑娘,非得被糟蹋成了残花败柳,还白白夭折,你说她要是好些听话,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可怜呐!”瘦猴男子神情肃穆,像是觉得真惋惜一般,还叹了一口气。
可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在女子看来却是比粪池里的蛆虫还要恶心。
“畜生!畜生!你简直不是人!”女子眼神凄厉如刀,声音尖锐刺耳,牙齿咬出血来,一字一字冲男子咆哮着。
她没想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姐姐竟在此地被人虐待至死,而杀人凶手就是当初承诺帮她寻找姐姐的“恩人”。
她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天真,为什么如此轻信与人,如今自己也身陷这虎狼窝中,又如何为姐姐报仇?
“畜生?”瘦猴男子神色冷冽,伸手抓向女子脖颈,将其缓缓提起:“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老子何久可是掌管整个春雨楼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辱骂,你若是乖乖听话将老子伺候爽了,我还能给出一些甜头,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比你姐姐更加凄惨!”
女子喉咙被掐,脸色涨红,口中支支吾吾,双手用力掰着何久手的同时,眼眸下意识的向屋外瞥去。
“怎么,你目光瞥来瞥去,难道还妄想着有人来救你?你也不问问整个嘉元城有谁敢与我何久做对!”何久冷笑,手上的力度骤然大了几分。
“当然有!”一个声音猛然在柴房中回响。
何久霍然色变,钳在女子脖颈上的手下意识的脱落,仓皇的目光连连向柴房四周看去。
可整个房间除了一片昏黑外并无其它异常。
屋内的摆设还是那样,木柴依旧平稳而有序的堆积着。
“谁?是谁在说话?”何久神色慌张的问着,安稳如初的环境让他内心愈发惊慌。
四周无人应答,除了风雨之声噼里啪啦的打在屋顶,就只剩地上女子一急一缓的喘息声。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