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迹雪!你干什么?同外人一起背叛白家?”
“家族待你不薄,更是力排众议任你为天权星君。到头来你要当那个背叛家族的白眼狼吗?”
两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咄咄逼人,好似要将白迹雪整个人生吞活剥一般。
“让开!”黎音面若冰山,凛冽的瞪了面前两人一眼。
随后银枪一舞,两人胳膊上赫然出现一个拳头般大小的血洞。
接着他将长枪往地上一扎,整个人借势而起,踹向二人。
只听“砰砰”两声闷响,那两名中年男人筋骨寸断,宛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躺在地上。
白家祠堂内,一位胡须花白满头华发的老者,坐在主位之上,整个人不怒自威。
他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居高临下的望着被强压在地上的初四二人。
不久,他阴恻恻的开口:“是谁派你们来的?”
初四初五像是没听到一般,根本不看眼前的老者,甚至将头压得更低了。
眼看二女这般,老者愤然起身,宽大的白色长袍随风飘扬。
手握着龙头拐杖轻轻一挥,两道白色气流凭空出现,在空中逐渐汇聚成一条白蛟。
初五顶着这条白蛟的威压,将自己的双腿化作蛇尾,护在初四的身前。
下一瞬,一柄长剑破空而来,贯穿那白色长蛟的额头。
长蛟哀嚎一声,随后涣散成两道白色气流重新涌回老者手中的拐杖。
“不速之客,白家不是你们撒泼打滚的地方。速速离去,老夫上且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回。”老者出声威胁,随后转过身子,目光深邃的望着祠堂门口。
“哼,叔父。我这天权星君的位置,是不是要给你当当啊?”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气温断崖式的降低。白迹雪双手交叉汇于头顶,一颗洁白如玉的雪球在他手中汇聚。
她沉声道:“叔父,在我动手之前,你最好把她们放了。”
老者神情复杂,看了看初四初五,又抬眸望了下气势逼人的白迹雪。
他试图再周旋一番:“白迹雪,你真的要为了这两个半妖血脉与我翻脸?”
白迹雪面若冰霜的盯着他,只是冰冷的数着倒计时。
“三!”
“白迹雪!我可是你叔父啊!”
“二!”
“白迹雪!你到底要怎样?”
“一!雪葬万里……”
“放了她们……”
老者终是臣服于白迹雪的压迫,让人除去了初四初五身上的禁制。
“白迹雪,人我已经放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叔父?”老者面色绯红,神情激动地诘问。
“叔父?好一个叔父!
我且问你,十年前,我姐姐的求援信号白家上下难道真无一人收到吗?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只有江老赶过去了?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叔父,那你当时在何处?
哼,不会还要用闭关修炼这种拙劣的借口搪塞过去吧?
你是不是忘了?天权星君最擅长的——就是推算!”
话音刚落,白迹雪亮出一张泛黄的书札,抬手一甩,信札宛若被赋予了灵魂,朝着白发老者的方向飞去。
这张泛黄的书札上面所记录的正是以情化生。
温凡乘着二人对峙之时,控制着初四和初五二人的魂,将他们拉了回来。
在外面接应的初三也已经安顿好了初八他们,急忙赶来查看初四初五的情况。
老者接过书札,望了上面的内容一眼,又抬眸瞥了白迹雪一下。
他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黄泉渡口的杂种往白家身上泼一盆脏水。你作为白家的天权星君,不但没有维护家族的荣耀,甚至还要来怀疑家族内部吗?”
“你说谁是杂种?”
一道突兀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响起。
初八拖着九条残破不堪的狐尾,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白家祠堂之内。
他的伤势不容乐观,其中一条狐尾更是已经基本断裂开来,以至于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老东西,你的遗言说完了吗?要是没说完,那就到忘川里,跟你口中的那个杂种,好好聊聊!
现在,杂种……要来取你的命了。”
言罢,他的九条狐尾全部爆起,闪着妖艳的蓝色火焰。
血迹斑驳的脸上,一红一蓝的眸子闪着鲜艳的光辉。一头青丝瞬间化成白发,头顶更是冒出一双狐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