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把晕死过去的白舒柔拖到院中,使其盘坐,自己站在她身后开始尝试抽离黑气。
感到被戏耍的白朵气上心头:“我让你解释,你却说让我来解释?如果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需要让你解释吗?”
“她是让我解释。”
话音刚落,一道极为冷漠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是男人的声音。
且不是在自己身旁牙齿打颤的高钰发出的。
这院儿里,还有别的男人?
该不会真的是……
无意识地吞咽口水,白朵僵着身子缓缓看过去。
便见一陌生男人站在自己身侧。
他穿一身黑,皮肤很白。
脸部轮廓清晰、锋利,眼睛稍长,眼尾微微向下,其中装满冷漠与不耐。
薄唇轻启,语气中的讥诮毫不掩饰:“她是让我解释。”
白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心中恐惧荡然无存,只剩对这人的好奇:“你是谁?”
朝渊睥她一眼,兀自道:“山中有邪物,控人心神追杀姜练,你与高钰有镯子护体免遭侵袭,没有护身的白舒柔却被控制了。”
“姜练正帮白舒柔抽离体内的黑气,你们别打扰她。”
说罢,消失地无影无踪。
沉浸在对方容貌中的白朵骤然清醒:“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可回应她的,只有瑟瑟发抖的高钰。
高钰一手紧攥住手腕上的蛇镯,一手紧攥住白朵衣袖:“白姐,咱俩是有福之人啊!幸亏咱斤斤计较要求姜练以物抵押,否则也成了白舒柔那样儿了!”
白朵不耐烦地甩开他:“斤斤计较的是你,我是有先见之明!你离我远点儿,免得让人误会。”
高钰一怔,彻底明白。
早知道姜练擅长玄术的白朵硬拉着姜练住在这里,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看看不远处身周散发着莹光的姜练,再看看手上蛇镯,高钰承认是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不过,这镯子他绝不会还回去了!
把衣袖拉低些,他随着白朵靠在姜练身边。
嗯,安全感确实增加了。
砰!
念头未落,沉重的大门忽传来敲门声。
很凶狠的敲门声。
本就精神紧张地高钰忍不住爆粗口:“靠!大晚上的敲什么敲!滚开呐!”
却在下一秒想起消失的男人说过的话:山中有邪物,控人心神追杀姜练。
意思是,除了他和白朵,其他人都被控制了。
那么门外……
下一秒,屁股被狠狠踹了一下。
白朵极力靠近姜练,却指挥着高钰:“趴门缝儿看看是谁。”
高钰慌张地指指自己,又指指大门:“我?”
白朵凶狠:“难道是我?”
“我……”高钰讪笑:“好吧。”
于是握紧手中镯子,蹑手蹑脚来到门口。
透过门缝儿看去,外面漆黑一片,并无人影。
他松了口气,刚想收回视线汇报情况,忽与一只猩红的血眼对上。
他很确定,那只眼睛看见了他,并且在盯着他。
一股凉意从后背升起,他竟双腿发软、不能动作。
砰!
血眼骤然逼近,凶狠的声音同时响起,几乎要刺破他的耳膜。
他终于明白,这不是敲门声,而是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