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爹妈都不识得,也没人教过你,怎么识字。”
“不信你让岳父考考我。”
“好哇,莫非这孩子真是天选之子?”说着,韩虚之用树枝在地上写字。
“一、二、三、甲、乙、丙”韩虚之字还没写完,司马远就念出来,顺手也拿起枝条在地上写起字来“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他当真没受过学?”韩虚之惊怪着问奶奶。
“当真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的,莫不是摔坏了脑子?”奶奶解释不清。
“真乃神人也!”说罢,韩虚之便俯首拜倒在司马远面前。
这可把司马远吓坏了,心想“不至于吧,这就跪下啦?”连忙丢下树枝,把韩虚之扶起来:“岳父大人,休要让我折寿呀。”
“明天,明天就安排完婚!真是人中龙凤!今后贵不可言!”韩虚之瘫坐在地上,抓着司马远的手,直勾勾地看着他说。
“我这就去找媒人。”韩虚之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急急地就要往外走。
“先吃口茶再走。”任奶奶怎么拉,韩虚之还是挣脱出去了,留下奶奶在身后喊“我先烧好鱼等先生来吃~”
晌午时分,韩虚之就带着媒人回来了。
奶奶也把两尾鱼烧好,分成三碗摆在桌案上,斟上一杯粗茶,找来装满草木灰的陶罐插上三根香,带着司马远祭了先人。
“赫赫大晋,于穆文王。荡荡巍巍,道迈高唐。世称三皇五帝,及今重其光。九德克明,文既显武既彰。思弘六合,兼济万方……”奶奶口中念念有词,句句听在韩虚之心里。
刚念完,韩虚之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亲家,刚才您念的是什么词?”
“我也不知道,以前在洛阳的时候,每次吃饭府里人都会念这个,应该是纪念祖宗的吧。”
“贤婿贵姓司马,莫非是宗室出身?”韩虚之轻声问。
“不瞒先生说,按辈分来算,今年刚登基的小皇帝,得叫远儿一声哥哩。”
“既然是晋室宗亲,何以沦落至此?”
“说来话就长了,不说也罢。”
“亲家奶,当今主上年幼,门阀弄权,若真是宗亲,理当挺身而出效死社稷呀,阿郎出生就伴有青石祥瑞,历经大劫不死又无师自通诗书。真可谓是天选之子,北方有谶语‘胡人将衰,晋当复兴’想必就兴在此人啊!”
“现在他还小,如果有天命,该有的自然会有,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