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陈宇心情糟糕,原因是接连几日都没有在老槐树下见着说书先生的影子。于是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向他人打听说书先生的下落。
接连向五六个人打听情况,听那上山砍柴的汉子说,那个说书先生近几日都有出现在小镇北边,具体在哪就不得而知。
陈语扔给汉子一两银子,道了声谢后便大步向北而去。
约莫走了大半个时辰,仍不见人影,不由怀疑那个砍柴汉子是在骗他。
陈语一时气不过,刚要回头去寻那个砍柴汉子算账,这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砍伐声。
出于好奇,陈语朝着声源处摸了过去,砍伐的声音也逐渐清晰,也是不知道在砍什么。不像砍柴的那种清脆声音,更像是用钝器敲打什么东西的声音,每一下都很沉重,声音感觉越来越近了。
这时陈语看到不远处有人,定睛一看顿时有点发愣:“这不是村子里铁匠的那个傻徒弟嘛,他怎么在这里砍竹子?”
关于李晗隐为何出现在这,陈语晓不得,但是和那说书先生为何不见人影的事情估计脱不了干系。
此时的李晗隐累的满头大汗,近几日他上午砍竹子,下午练剑,傍晚还要去一趟铁匠铺子,可谓是争分夺秒,刻不容缓。
“轰隆!”
随着一根竹子的倒下,李晗隐擦去额头的汗水,随意坐在地上。
现在李晗隐已经可以做到两剑砍断一根竹子。可明明距离说书先生的条件只有一步之遥,可是这一步仿佛有着天渊之别,久久无法迈过。
正在休息的李晗隐听到身后传来声响,回头一看,见到来人,正是那陈语。
陈语来到李晗隐面前,他双手环抱胸前,眼神轻蔑,摆出一副高傲姿态,语气带有询问:“你一个铁匠学徒不去乖乖打铁,却偏偏来这偏僻山野砍树。我劝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不然让你尝尝本公子的手段。”
对于陈语这副做派,李晗隐毫不在意,他稍微扭动身体,尽量让自己离对方有五步之遥。待到距离合适,李晗隐才缓缓开口,将事情如实道来,“钟师傅外出有事,走时嘱托我若是想要学武的话,可以拜说书先生为师。我去寻那说书先生,第一次拜师回绝了我。我便是觉得诚意不够,于是我回趟家取出了多年来存下的银钱,跪在门口半宿,说书先生提出一个条件,若是我可以一剑砍断竹子,便收我为徒,教我武艺。”
陈语听完李晗隐的回答,沉默良久,最后笑道:“原来如此,那说书先生没想到居然是江湖高手。可是我有一点想不通,他为何要收你一个傻子?”
对于陈语的嘲讽,李晗隐也是习以为常。
这陈语在小镇上人缘极好,对待他人温文尔雅,从来不会摆架子,就算被别人拿来开玩笑,也不会恼怒,因此小镇上口碑极好。可这陈语偏偏看不起李晗隐,每次见到都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对此李晗隐也是不解,他好像也没有得罪过陈语。
“若是没有其他事,那我就继续砍竹子去了。”李晗隐站起身子,准备离开。却不想刚一抬脚,陈语就快步袭来,右手握拳,猛的砸去。
李晗隐没想到陈语会突然出手,抬手握住陈语的手腕,问道:“你怎么打人?”
陈语依旧是那副笑脸,“我想试试你这么多天学了些什么,若是打不过我,劝你赶紧告诉我那说书先生,我不想学武了,然后回去老老实实做一辈子铁匠。”
陈语想抽回手臂,奈何手腕被箍地死死的,怎么也抽不回来。陈语放弃抽回手臂,不过思考一瞬,便想出对策。
陈语一个转身,直接用左手手肘撞去,直击少年太阳穴。
李晗隐被撞的头晕目眩,无奈松开了手,伸手捂着额头。
趁着眩晕间隙,陈语又是欺身向前,这次直接一脚踹出,直踹李晗隐的腹部,将其踹倒在地。
不过两三个回合,陈语占尽优势。
李晗隐捂着肚子艰难站起,怒视面前之人。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况陈语还得寸进尺。
陈语笑脸不变,嘲讽道:“废物东西,回去找娘哭去。嗷……忘了,你没有娘。”嗷字一声拖的极长。
似乎是被说到痛处,李晗隐面目狰狞,猛的向陈语扑了过去。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一时间也是难分胜负。
李晗隐出手毫无章法,拳脚乱舞,活像个街边的泼皮无赖。陈语却是不同,出手巧妙,见招拆招,竟是将李晗隐的拳头尽数挡下,一时间两人竟是不分上下。
可一力降十会,陈语力气显然比不过,到最后落入了下风。
陈语知道在这样下去必定不是齐对手,想要另寻他法,谁料一个走神期间,被李晗隐捉住机会,被李晗隐扑倒在地。
被压倒在地的陈语抬起双臂护在面前,随后就遭到了李晗隐雨点般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