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夕阳洒在小道上,零零碎碎。
那说书先生走在小道上,掂了掂手里的二两银子,心情愉悦,“那陈家小子出手可真阔绰,今天又是二两银子。也不知道他一个庶子哪来这么多的月钱。不过听闻哪陈家老爷对每个人都是极好,一个庶子有这么多的月钱也是见怪不怪。也幸好陈家家底殷实,不然哪经得起这样败家。”
等走了不到一里地,见到一处酒家。
说书先生笑着掂着银子就走了进去,找了一个好位置坐下招来店小二。
“来嘞客官。”一个店小二来到说书先生的面前,一脸讨好,“客官要来点什么。”
说书先生也不客气大手一挥就将银子拍在桌子上,“还是老样子,整几坛上好的桂花酿,再来上一桌子好菜。”
“客官稍等。”
店小二拿过桌上的银子就奔上后厨。
这岳阳楼中的桂花酿在小镇中可是出了名,每坛桂花酿要四十文钱。再加上那一桌山珍海味,得用上一二两银子。
等待的过程中,那说书先生自顾自的哼着小曲,悠悠闲闲。
………………
李晗隐不知道说书先生住哪,只能找人打听,找了七八个人,打听到说书先生每天傍晚都会去岳阳楼喝酒。
少年按照他人指的方向快速奔跑,生怕晚了一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李晗隐就看到一栋匾额上写着‘岳阳楼’的地方,随即抬脚走进。
进入岳阳楼后李晗隐环视一圈,忽然眼前一亮,此时那说书先生正在那房中靠窗的一个位置上胡吃海喝着,那吃的叫一个痛快,像是许久没有尝试过这滋味般大吃大喝,就连李晗隐站在了他的声旁都似乎没有察觉。
李晗隐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专注地看着说书先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说书先生放下了手里的酒壶,咂了咂嘴,缓缓说到:“说吧,看了这么久了,找我何事啊!“
“我想拜师”
李晗隐话刚说出口就被说书先生不耐烦的打断:“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你一小屁孩拜什么师,再说我就一说书的能有什么本事可以教你,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晗隐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说书先生“钟师傅说如果我想学剑的话可以找你。”
“嘿,那臭玩锤子的,真不要脸这么卖我”说到这说书先生突然暴起一手拍在桌子上满脸怒容,加上酒意满脸通红,看上去让人胆寒。
周围原本因为那一巴掌看过来的人看着此刻的说书先生纷纷侧目不敢与之对视,只有李晗隐已经目光坚定的看着说书先生说到“我想学剑,求你教我。”
说书先生哼了一声:”我是不会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说罢便大步走出了岳阳楼,走的时候还不忘顺走一坛桂花酿。
李晗隐,小跑着追了上去:”看着说书先生远去的背影喊道:“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你教我练剑的!”
说书先生大老远听到李晗隐的喊声,也是心烦意乱,全然打翻了好心情,嘴里骂骂咧咧,“好你个钟轩王八蛋,居然不讲信用道破老子的秘密,真是死了个马。自己教不好徒弟就丢给了我。好歹那小子也是八脉齐通,跟着你学了六年,如今也不过刚刚入了二境,真是‘暴遣天物’。”
似乎是骂的不得劲,说书先生还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七拐八拐,说书先生拐进一个小破宅子。
虽然这处宅子从外面看着破破烂烂,但是里面被说书先生收拾的井井有条。
说书先生酒足饭饱,直接躺在床上睡去。
别看那桂花酿只是米酒,其实十分的醉人。
这一觉睡到夜半三更,说书先生扶着额头坐了起来。凭借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门口有着一个人。
说书先生暗道不好,不会是仇家找了上来吧。他曾经年少轻狂仗着五境修为可是没少挑战其他宗门,自然也是仇家不少。可仔细一想又不对,门口这人修为不高,不过二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