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恕罪,奴婢正在给您上药,夫人且忍一忍。”
“你是谁?”
“奴婢是这庄子上庄头家里的,这大院子里没有丫鬟,夫人的伤大多在大夫不便上药的地方,奴婢便只得帮夫人上药了。”
季氏看向自己的手上被裹成了粽子似的手掌,又看向同样被裹得像粽子的双脚,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翻墙的时候,四肢上也被划破了许多口子,便点点头继续让这庄头娘子帮她上药。
谢琰在外面听到动静问道:“可是母亲醒了?”
“琰儿!”季氏一听见谢琰的声音,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谢琰隔着屏风道:“母亲先不要难过,大夫去煎药了,等一会儿母亲服下药先睡一觉,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好好说话可好?”
谢琰耐着性子哄劝季氏,庄头娘子这边也包扎完毕了,恭敬的帮季氏把被子盖好,笨拙的学着自己在镇上看过的大户人家奴婢给主子行礼时的样子,怪模怪样的给季氏弯了弯膝盖,道:“夫人,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您老人家先歇息一会儿,奴婢先退下了。”
庄头娘子称呼季氏“您老人家”这几个字完全是出于尊称,却不知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季氏给惹恼了,季氏怒骂:“贱人!连你也敢轻看我!”
庄头娘子完全不明白季氏的怒意从何而来,她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可是奴婢有说错了什么?奴婢一个乡下妇人不懂规矩,您老人家千万别跟奴婢计较啊!”
季氏听到又一句的“您老人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正在这时,那团长出来一只手的黑气顺着屏风飘过来,慢悠悠的仿若闲庭信步般一点一点的隐入了季氏的眉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