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安张嘴就亲了他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魅惑:“吃大餐之前,不如先开开荤?”
谢隐有点局促:“安安,厨师很快就到了,咱们这……”
“哎呀,就只是尝尝鲜嘛。”贺岁安懒得听他说,伸手扣住他后脑勺就亲了起来,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摆,在他温暖的肌肤上上下摸索着,小腿慢慢屈起,正好顶到……
谢隐很快就被吻得忘了自己是谁,不知不觉间就反客为主了,等到体温升高了些,就将手伸进贺岁安衣摆,不轻不重地掐着他柔韧的腰。
贺岁安从一开始主动进攻,到慢慢配合着他的节奏,撩得谢隐呼吸急促、欲罢不能。
然后门铃就响了。
谢隐的手都伸到那里了,被一阵门铃声猝然打断,他本来不算很红的脸瞬间发起了烧,表情也从忘情的迷离变得局促、惊恐,甚至一下子窜了起来,慌张地左右看了两眼后,跑进卧室去躲着了。
他这一套小连招儿太过丝滑,看得贺岁安是目瞪口呆,再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无情。
他刚刚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可热情了!
贺岁安只能自己理好了衣服,穿着一只自己的拖鞋,一只谢隐的拖鞋去开门了。
别问,别问开始穿错拖鞋的是谁!
贺岁安开了门,招呼着厨师进来,顺便揉了揉一团乱糟糟的头发。
那个厨师看到他时,微微愣了一下:“你……你是……”
“唐僧肉,”贺岁安语气恹恹的,甚至把胳膊伸到了他面前,“要来一口吗?赠送无期徒刑或死刑幸福二选一。”
“不不不……”厨师赶紧笑着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我是新调来的,失态了。”
贺岁安摆摆手:“饭做的好吃就行。”
贺岁安给厨师指了厨房后,又趿拉着一大一小两只拖鞋去卧室了。
谢隐已经在穿衣镜前把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了,还洗了把冷水脸,把脸上的红温也洗了下去,但隐约还能看出一些神情上的局促。
贺岁安撅着嘴耷拉着眼睛走进来,跟个怨妇似的,站在门口幽怨地望着他。
谢隐本来还在照镜子,突然全身一哆嗦,像是被身后那道幽怨的目光一下子射穿了一样,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叫做“愧疚”的气息。
“安安……”谢隐尴尬地转过身来,讪笑着看着他,“我刚刚……”
“你刚刚在遇到危机的时候,毫不犹豫选择丢下了我,然后自己一个人飞快地窜进了屋里,留我一个人风中凌乱,凌乱后还要坚强地去开门,毕竟我们不能不吃饭。不仅如此,你还穿走了我的一只拖鞋,让我不得不穿着两只不一样的拖鞋,身残志坚地去面对一个陌生人……”
贺岁安说完了一长串,用一句非常经典的话收了尾:“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