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王小雀踏着傍晚太阳下自己的影子回家,未来世界的太阳跟以前一样,身边的一切却已物是人非。
“昭昭明月,回你的娘家钱府啊?”陆叠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王小雀的身后,他旁边还是有另外两个一起捣乱的男同学。
“别吵吵。”王小雀心烦了,这人怎么放学了还烦她呢。
“一个小离妇脾气还挺大。”陆叠枫继续挑衅。
王小雀白了陆叠枫一眼,一边寻找马车一边快步走。
此时李牧过来了,他路过陆叠枫时看了那三人一眼,接着走到王小雀身边。“我这几天上火了,去你姐夫的扶伤堂看看。”李牧说。
王小雀知道李牧在给自己打气,笑了笑说:“行,我让姐夫给你打个折。”
“打个折是什么意思?”李牧好奇,少年洁白整齐的牙齿甚是好看。
“就是少收你的银钱,若是七折,则原本十两银子的药剂只需七两,若是八折,则原本十两银子的就收八两。”
“客气客气!”李牧笑容灿烂,他觉得“打折”这个想法,这个说法都挺好,王小雀机灵的脑袋让他觉得有趣,他和王小雀有说有笑地走着,他看到一个脂粉摊上的蓝孔雀珠钗,竟想买来给身边的认儿戴上。
“琥珀映双眸,玉葱化柔指……”李牧想着杨政的诗句,看着王小雀,觉得这诗挺写实的。
王小雀发觉了李牧的不对劲,她只觉得这是钱昭月年轻的样貌对少年的吸引力而已。“别发呆了,扶伤堂到了。”王小雀提醒李牧。
李牧回过神来。
“昭月,带同学来玩儿啊?”钱执雪笑意盈盈看着两个少年。
“我同学有点儿上火。”王小雀说,“如果需要抓药,还烦请姐姐姐夫帮忙少些许药剂钱。”
“那是应当的,帅小伙快进来!”钱执雪热情招呼。
王小雀接着给李牧介绍:“李牧,这是我姐姐。”
“姐姐您好。”李牧规规矩矩,走进了扶伤堂。
“姐姐,这是我同学,李牧,我在私塾遇到有些同学为难我了,李牧总会帮我解围。”
“李牧同学,谢谢你哦!”钱执雪弯弯的笑眼看着李牧,端来了热茶水,她说,“李牧同学,一会儿昭月姐夫忙完了就给你诊脉。”
“劳烦姐姐了。”
李牧和王小雀坐在病客座等待,继续谈笑。
这时,堂外来了一对陌生的父子,父亲三十来岁,儿子十岁左右,俩人走路有刻意避着人,这男孩儿口鼻裹着厚厚的麻布口兜子,时不时咳嗽,咳嗽时,用袖口挡着,父亲也用麻布口兜子挡住了口鼻,父亲不咳嗽。
到了扶伤堂门口,父子二人站在门槛外,跟周末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父亲开口问站在药柜子前的周末:“大夫,我儿肺痨,可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