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涵皱起眉头,他感到了一种奇妙的威胁。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将玉牌紧握在手中,平静地回应:“我是文家弟子,这块玉牌是文白水供奉大人所赐,我有权进入此处查阅典籍。”
“不管你有什么权利,若无登记,我们如何得知这块玉牌从何而来?现在你必须跟我们走!”麻衣男子不耐烦地打断文墨涵,一步迈出,伸手就要抓向文墨涵的肩膀。
但文墨涵早已不是那个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弱者,他下意识扭动身躯。只见他身形一晃,轻巧地躲过了麻衣男子的抓握,退后几步,与麻衣男子等人保持距离。
“如果你们要动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文墨涵的声音坚定,他经过铁血庄中的考验,对普通人还是有一份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或者说,这是文墨涵另一种形式的欺软怕硬。就见金光一闪,一双手套出现在他手上。
麻衣男子和其他仆役们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显然,他们没想到文墨涵会如此果断地反抗。
“拿下他!”麻衣男子一声令下,五人同时向文墨涵扑去。
文墨涵面对五人的围攻,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他依然准备奋力一搏。
虽然如今文墨涵只是锻体一层不到的实力,但他的底蕴,仍不是几个锻体期杂役能够对付的。
虽然他的动作没有套路,就像小孩子街头打架般胡闹,但手套上传来的巨大力量,让他每个滑稽的动作,都有无上威能。
眨眼功夫,文墨涵左拳右掌,就把五个杂役三下五除二的打翻在地。
只剩下为首的麻衣男人,和一名杂役站在原地。
“若再出手,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文墨涵冷冷看着站立的两人。
然而,就在这时,麻衣男子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块闪烁着寒光的令牌,高举过头,大声喝道:“恭请执法令!”
话音刚落,令牌周边光芒大放,出现一张人脸虚影,足有一人大小,双眼紧闭,看不清相貌。
“执法令在此,文墨涵,你敢违抗?”
麻衣男人神情严肃,双眼冷冷盯着文墨涵。
那令牌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出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文墨涵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令牌中涌出,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他感到自己的能力被这股力量压制,原本充满活力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束缚住了手脚。
手上的金色手套变得黯淡无光,凭空消散。
“这……这是怎么回事?”文墨涵心中惊骇,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能力会在瞬间消失。
麻衣男子冷笑一声,道:“执法令乃是文家至高无上的象征,任何违抗者都将受到惩罚。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文墨涵不甘心地咬紧牙关,但他知道,在执法令的压制下,自己根本无法反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麻衣男子和其他仆役逼近,最终将他团团围住。
“带走!”麻衣男子一声令下,两名仆役上前,一左一右抓住文墨涵的胳膊,将他紧紧控制住。
文墨涵被迫跟着他们走出了藏书楼二楼,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光芒一闪,来到一楼的破旧房间,书堆后的老者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将几本书丢进文墨涵怀里的玉牌内,语气平静道:“《登山术》一本,杂书三本,借阅三十天。”
但文墨涵此时已经不在乎秘籍的借阅了,因为不知为何,藏书楼外,突然有许多文家年轻一辈聚集在此。
文五缩在一处隐蔽角落,大致确定了情况,便消失在人群中。
在离开藏书楼的路上,文家的其他弟子纷纷侧目,议论声此起彼伏。文墨涵低着头,忍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只感觉被无数如刀般的眼神,剥皮抽筋,此刻对力量升起无限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