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胖头小心地放置在桌上,打开了信笺,一看,上面竟然是用血书写的,且里面歪歪扭扭的字,写的内容更是令她惊心动魄。
“百条门竟然被人破了阵法,阿索依死了。阿库受了重伤。”
血书在容素的手上滑落,飘落在地上,无声地宣泄着此刻她难以接受的心情,沉重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行,我要回百条门!我现在赶回去!”
容素立马从椅子上起来,难过和悲痛令她的心难受不已,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冲向了房门。
小黑看见,连忙大步冲过去,拦住了容素。
“姑娘,百条门通过阿库公子,不是已经设下了移花阵吗?如今能有人破阵,肯定是古怪的,不要冲动,我们得冷静下来。”
但容素只要想到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已经死去的讯息,她就很难平静。
听阿库说过,阿索依好不容易学有所成,就要和自己的弟弟回到安城和他舅舅团聚,可如今却要和她舅舅还有阿纳安天人永隔。
眼睛不禁酸涩不已,她激动万分:“我要如何冷静?阿索依死了!无论那里有什么阴谋等着我,我也要回去!若我不回去,那么下一个会死的人是谁?阿库还是阿纳安?”
小黑也沉默了,一时间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管不了那么多,必须要赶紧回去。”容素抬手,抹掉快要从眼眶掉下的泪珠,语气坚定。
小黑想了又想,他可是肩负着主子交代给他保护容素的责任,若是容素有事,他可就罪过大了。
为此,他便对容素说:“姑娘,百条门和虎头门相邻,不如我们先拐到那里,找周门主打听一下情况?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失去主动权的。姑娘,你要三思啊。”
容素慢慢握紧了拳头,低眸沉思起来,她的确如今有点情绪失控,可小黑的这番话,她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救阿库他们肯定是要救,但是她若是这样毫无谋划就去了,若是因此丢了性命,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人她要救,同时也要全身而退,这样才是她容素的行事作风。
“好。”
小黑见容素听进去了,才稍微安心了点:“那我这就去准备,明日起程可以吗?”
原本容素很想说现在就启程,可看见小黑双眼低下还有浓浓的乌青,她就点了头。
最近小黑休息似乎也不多,他一直都在帮助阿乐照顾古云,阿乐作为大夫有点小洁癖,很爱干净,不愿帮古云更衣,而她们这边都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更不可能帮古云。
所以这个事就落在了小黑身上,这几日半夜古云要如厕或者怎么都要小黑看着,毕竟古云现在每日换药还不能乱动。
决定好明日起程去矿城,然后再折道去虎头门。
知道容素要去矿城,且这件事很突然,古雨儿他们就来找容素了。
“容姐姐,你要去矿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古雨儿担心地问容素。
玉兰也很担忧,看向她,便说:“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和我说。”
古云没有开口,但眼神也一直看着容素。
见他们如此关心自己,容素心里很感激,但这件事是她自己的事,和他们都无关,她不想再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这件事,我会很好地解决的。”
见容素不愿说,古雨儿愈加担忧,还想追问,玉兰却伸出手阻拦了她,对她摇头,古雨儿便愁着脸没有再问。
“明日你打算何时起程?”古云这时终于开口了,语气很平缓,那些种种过往俨然如烟消逝,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只有对挚友的关心。
容素淡淡抿了一下嘴唇,想了想道:“明早卯时,我们就会出发。”
古云顿了顿,点头:“好。保重。”
“嗯,我会的。你也是。”容素如今面对古云也表现得很平和。
容素又简单地安慰了下古雨儿后,待他们都回房休息,她开始去后厨准备一些东西。
毒药是她作战不可或缺的重要武器,她怕在去矿城的路上或许已经踏入了某些人的阴谋当中。
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做好准备。
忙碌到了半夜,容素收拾好了东西,坐在那思考了下,拿起了做好的好几瓶药瓶,其中选了两瓶,出了房门,去到了玉兰的房门前。
还没有敲门,房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容素和玉兰两眼相对,都愣住了下,然后玉兰先开口问:“阿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休息?明日你一早就要起程,这么晚休息,对身体会不好。”
容素将手上的两瓶药瓶递给了玉兰。
玉兰看到瓷瓶,稍微疑惑了下,但还是接过。
“这是我特制的毒药。白色那瓶是毒药,灰色那瓶是解药。这种毒药可以让人在吸入的那一瞬间五孔流血,顷刻毙命。”她简单地和玉兰解释了下。
玉兰顿时就惊讶住,不解看向容素:“为何要给我这个?”
容素很快就将自己的顾虑告诉玉兰:“虽然容莹心已经死了。但我还有敌人。那个敌人的势力还很庞大。即便你有武功,但你如今身体,我想你自己也了解,或者说阿乐也有和你说过,你的身体其实已经无法乱用内力,一旦内力使用过度,你将可能会伴随着半身不遂。”
提到这个,玉兰并没有吃惊的表情,显然她是知道这件事。
她看着玉兰道:“以防万一,这是给你和古云他们保命的东西。”
玉兰握住了两瓶药,感激看着容素:“多谢。”
容素摇了摇头,眼神认真:“说到底,你们都可能受到牵连,沈枫宇心机深沉,做事心狠手辣,我只是怕他有可能对你们动手,即便你们身处天景镇。”
玉兰逐渐了解到容素的担忧,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多加小心,会好好护着云和雨儿的。”
容素听到这话,看着玉兰,又道:“还有你自己。”
玉兰微愣,微垂了下眼睛,勾着嘴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