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纱的被子掉地上去了,动物睡着的时候感到冷,潜意识里会往暖和的地方钻。
香软的娇躯钻进怀里时,少女湿热温润的呼吸喷撒在沈确裸露的胸口。
沈确脊背一僵,愣愣的往后挪动,和她保持一小段距离。
睡梦中的少女嘤咛一声,跟着沈确挪动身子,把头埋进他怀里,还用脑袋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肌。
“哥哥,我以后不乱发脾气了,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少女声音在深夜里仿佛是一首美妙的乐章,每一个声调都能最大程度的撩拨沈确的心弦,使其砰砰乱跳。
柔软的小脸和硬挺的肌肉对比鲜明,黑暗中,沈确紫眸散发着微弱的光,眼里尽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哥哥是谁?”沈确嗓音沙哑。
景唯纱没有回答,回应的是一条腿搭在沈确身上,八爪鱼般缠着他。
“不安分的小东西。”沈确无可奈何的暗骂,不知道是指谁。
昨晚是景唯纱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做了一个很长,很美好的梦,梦里哥哥还在身边,没有离开。
可惜哥哥后来回了自己的家,不要她了,十年来她想过很多种办法,可是都在没见过哥哥。
哥哥应该不知道蓝星的她已经去世了吧,要是他知道了,会为她难过吗?
梦醒,景唯纱小猫似的伸懒腰,小手刚伸展开就碰到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还不自觉的抓了一把。
“别闹。”男人带着晨起的迷离,雄厚慵懒的嗓音传来。
昨晚温香软玉在怀,他睡得更加不安稳,特别是小雌性睡觉还喜欢乱动,尽在他身上点火。
虽然难受的慌,但也不是一无所获的,起码小雌性让他明白,坐怀不乱四个字,彻底和他不沾边。
听到声音景唯纱瞬间惊坐起,几乎是从沈确怀里弹射出来的,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对不起王爷,我昨晚睡觉越界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景唯纱低头向沈确道歉,看到那张充满少年意气的脸时,她说话都结巴了。
沈确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有些蓬松凌乱,半遮挡眼帘,皮肤偏白,不是很有血色,眉眼温润儒雅,唇角不笑自弯。
他脸部轮廓偏柔美型,眼窝有点深邃,鼻梁高挺,集东方独特之美与西方风情于一身。
蓝星广为流传的《洛神赋》中的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在他身上有了极致的具像化。
就是这张脸,和他戴上面具的时候很不符合。
长得太温柔漂亮了,戴上面具偏偏又是一副冷彻心扉的模样,主打一个绝对反差。
她很少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
亏她还猜测,沈确脸上是不是有什么缺陷呢,当初她还想过,有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声音好听,气质出尘,要是脸拿不出手就太可惜了。
“是我长得丑,吓到你了?”沈确坐起身,把额前凌乱的头发撩至脑后,露出整张脸,对景唯纱伸手,“觉得我丑的话,还是把面具还给我吧。”
景唯纱手里还抓着从沈确脸上薅下来的面具。
沈确一直都很清楚自己长得不够有雄性气概,雌性喜欢的是雄性气概强大的,最典型的就是希尔瑟那种。
小雌性不喜欢希尔瑟是害怕,但看脸估计要不会喜欢他。
他不知道,景唯纱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
小女的羞涩从脸颊蔓延到脖子,景唯纱努力不让沈确看到自己脸色的变化,把手里的面具递出去。
“没有,王爷很好看。”
沈确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接过面具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