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之上,周围一片混沌,空气仿佛粘在一起,远处一少年半跪在一处碎石上,大口着呼着气,口里的血不断顺着嘴角留下,一只手握住长剑用力支撑着摇晃身体,另一只手捂住不断渗出血的伤口,使本就残破不堪的白衣又多了一团红晕,还未等他恢复片刻,几个人影就落在了离他不远的石柱上,一股无形的威压顿时散开,少年缓缓抬起头,疲惫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冰冷,“哼哼,李逆你觉得你还跑的了吗?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一位昂藏九尺满脸鬓胡形似屠户的人说道,而那名叫李逆的少年只是冷冷的望着他们,并未作答,“你!”那魁梧男人满脸怒气刚想发作就被身旁一位身穿粉褂头戴玉簪的女子拦住,随后那女子露出妩媚的神情开口道“小逆逆,你说你这是何苦呢,要是当初你不一意孤行,现在的小脸哪会这么狼狈,来,现在将东西交给姐姐,姐姐就一一帮你把他们杀掉”听到此话那昂藏男人顿时发作用手指向那女子怒吼道“姓婧的,你什么意思”那女子只是微微一笑道“怎么,蛮屠子,杀猪杀习惯了光听猪叫听不懂人话了?”,那男子刚想回击就被一旁穿着紫袍手拿如意的老者打断,趁他们交谈之际,李逆猛的向后跑去,那几人赶紧向他追去,那名姓婧的女子首当其冲,口中念念有词,只听一声“去”身后变骤然出现数十把绿色短剑,像一条条迅敏的青蛇向李逆扑去,李逆忙将剑向后一挥将那短剑一条条打落,谁知当最后一柄短剑掉落时那女子骤然出现在他面前,手中的长剑已然刺向他,李逆忙将头向侧边歪去,锋利的剑刃将他的半边脸划出一道触目的口子,那姓婧女子又将剑一横向他砍去,李逆半个身形往后一撤那剑锋就从他眼睛前几厘滑过,又顺势将一道蕴着极强杀意剑气剑向那女子斩去,那女子忙向身后退去,那剑气在空中不断的变换着,最后形成一条全身包裹着蓝色闪电的巨龙张牙舞爪的向婧氏女子冲去,“命气!”那婧氏女子神情骤然一变,忙拿出一个玉镯将它挡在身前,又用另一只手以玉镯中心向外一展,那玉镯瞬间变得巨大,发出绿色的光芒,在巨龙与玉镯碰撞之际,猛地散出巨大的火花将那巨龙挡下,烟雾散去后那玉镯上骤然出现一条裂痕,婧氏女子向后一退,用手将嘴边的血痕擦掉,气喘吁吁道“哼,可惜还差点”,
界面之下,东风入律
闹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热闹的市集上穿梭,各种颜色的布料、食品和器具摆满了摊位,吸引了无数目光。人们相互议价、交涉,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在离市中心不远处,有一说书先生,他不像别的说书先生穿着得体端坐在案前,身姿优雅,气息从容,反而额头贴着廉价的狗皮膏药,带着黑色墨镜,留着八字胡,尖嘴猴腮,全身破破烂烂,一副典型的骗子形象,但无论是从哪来,往何去的赶集人路过此摊都会停下听听,原因无它,只因此人讲的着实有趣,是他们可望不可及的仙人之事,所以那些常来听书的顽皮稚童给他起了个雅号“猴事通”,至于原因吗,懂得都懂,此时,猴事通又站在他那破乱的说书台上,口诺悬河激情的向台下听众讲述着“又说修仙之人每人身上都有几道本命气,又称“命气”,随着境界修为的递增,命气也会随之增加,等到达巅峰登神境时,便会增致12道命气,每一道都蕴含着修真者的所有力量,每释放一道,其境界和气运都会下降,直至神死魄灭……”正讲的激情之时,那说书先生不知怎的,突然停下嘴里的话,双眼注视着前方背着竹篓的少年,眼光闪过少许的耐人寻味,而那少年只是在那略听了一会儿,便赶忙向远处跑去,他那双干枯的双腿似乎异常的轻敏迅速,两只手提着竹筒飞也似的跑着,没有半点洒漏,见那少年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深山的背景中直至化作了一个点不见了踪影,那说书先生也无事发生的接着讲述着故事。荒凉的大山矗立在天地之间,坚毅而孤独山上寸草不生,乱石丛生,给人一种苍凉之感,狂风卷过山脊,带起阵阵呼啸声,仿佛在诉说着千古的荒凉,寂静的树林里,一阵风划破了原本的平静,湖面上宛如镜子一般的倒影出现了阵阵漪涟,泛起了点点脚步震动波纹,一身黑布衣的少年在大山深处飞般的奔跑仿佛如履平地,随后沿着山路盘旋而上,一头扎斤道到一处破败村庄,依偎在大山的村庄,人迹罕见,显得格外幽静,不到一会儿,茅草屋那早已破烂不堪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位骨瘦如柴的女子正在餐桌前坐着,她的面色苍白,仿佛从内而外被抽走了所有的活力,只剩下虚弱的灵魂在勉强支撑,那黑布衣少年忙上去扶着她说道“娘你怎么起来了?快到床上去,现在天也冷了,别再着了凉,对了,张掌柜说了,现在临近冬天,药材越来越难采了,所以多长了一文钱,不过没关系,我以后再多打几份工就好了,张掌柜还说了,只要咱熬过这个冬天,到明年反春的时候,您这个病就差不多快好了,哦,对了,我从山里来的路上顺便采了一点小儿参我听他们说可以煎蛋一起吃对身体也有好处…”,那少年的母亲并未多说什么,目光慈爱的听了半晌,等少年唠叨完了,才笑着用温柔和虚弱的声音道“累了一天,快坐下吃饭”,当那略带沙哑的声音传进少年的耳朵,这才看了一眼饭桌,灰色的木桌上摆放着几叠野菜,一碗稀粥,还有半块腊肉,虽谈不上丰盛,但也能看出已经是所有的家当,“娘,你这是…”未等少年张嘴说完,那少年母亲便说道“我已经先吃完了,子安先坐下吃吧”那少年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坐在了长凳上,看了一眼饭菜,又望了一眼半块腊肉,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瘦弱女子只是在一旁看着,眼光复杂的神情好似要说什么,但还是咽了下去,等到少年将野菜盘中最后一点残渣吃完,突然瞳孔一缩,双手捂着胸连忙向门外跑去,用葫芦舀了一碗水,大口的喝了下去,见着般场景,那女子温柔的笑了笑,少年缓过来后,连忙跑进屋内将女子搀扶到床上,问到“娘,今天怎么忽的下地了,饭菜我做就行,”那女子用干瘪的双手握住那少年瘦弱的手上道“好了,娘知道了,只是今天是你爹的祭日所以提前把饭做好,等你吃完饭就去你爹的坟前拜一拜吧”,说完又递给沈子安一封信“到你爹坟前在打开去,去吧”沈子安嘴巴微动要说什似乎的,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拿上信封便上门外走去,半响后,那女子透过窗户看到少年远去的背影,又望了望眼前破败的房子笑的自言道“凌锋,子安很好,我看到子安拿着那把剑,推翻了着残忍的修仙之道,我不会看错,就像当初没有看错你一样”说完,屋里变寂静无声…
灰蒙蒙的月光洒了下来,使本就暗淡的大地套层灰纱,沈子安不一会儿就到了坟前,双手扶地顿首拜礼道“爹,我来看你了,家中状况很好,娘的身体也日益好转,您放心就好,一切有我…”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虽然我没见过你,但娘一直说您是位英雄,我也相信您一直在背后默默守护着我们”随后便又借着月光打开了那封信,只见信中写着三个大字“送子安”,沈子安连忙打开,只见信中满满的一面字,虽排列密集却极为秀气,半响后,沈子安的视线慢慢模糊,最后几滴豆大的泪水滴落在信上,沾湿信件,随后将信件叠好放入口袋,眼神坚定的乡村外走去,月色暗淡崎岖的道路一直向前延伸着,不知通向哪里,而一位少年正走在这条路上,迎接着属于他的命运与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