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淡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偷袭者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使劲咬着牙,还不敢吭声,一吭声,张日山就找到他了,假山唯一的优势也就没了。
张日山见状,立刻行动起来。
他身上明明是笔挺的军装,却比歹徒还要可怖,至少在对面的偷袭者眼中是这样的。
烟雾中,军装的肩章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与他那双好看但是冷漠的眸子,令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的军刀一挥,动作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只听得“咔嚓”一声,伴随着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偷袭者的右手连同紧握的短刀一同被斩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周围隐约的嘈杂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连零散的火星子都为之一震。
失去手腕的偷袭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如同被撕裂的布帛,像是即将遭受宰杀的牲畜,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断腕处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混在暗红色的血液里,眼中闪烁着恐惧与不甘的光芒。
失去了一只手臂的防御,偷袭者顿时陷入了绝境。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抵抗,心中的绝望反而激发了他更加疯狂的斗志,他左手紧握剩下的短刀,踉跄着向后退去,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张日山却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步步紧逼,手中的军刀再次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偷袭者粗重的喘息声和张日山沉稳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回荡。
在这里是死,去了牢笼也是死,甚至,完不成任务,回去了之后,比死还难受,还不如放手一搏。
歹徒紧闭双眼,粗布衣裳在身体的剧烈颤抖中摩擦着伤口,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咬紧牙关,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左手紧握短刀,仅剩的这只手成了他最后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疯狂。
“杀了你们!我要活,我要活!”
他低声怒吼,左手短刀一挥,化作一道凌厉的银色弧线,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张日山的要害。
然而,张日山却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所有动作。
他身形一侧,如同游鱼般巧妙地躲过了短刀的攻击,同时,他一脚踢出,准确地落在了偷袭者的膝盖上。
这一脚力量极大,偷袭者的膝盖瞬间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了地上,像是提线木偶般,跪的无力。
张日山眼神冷冽,没有丝毫犹豫。
他手中的军刀再次挥起,刀光一闪,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他的目标不是偷袭者的要害,而是他的左手。
“啊!”
偷袭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左手也被斩落在地。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溅落在张日山的军装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偷袭者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凸出眼眶一般。
他痛苦地呻吟着,身体在地上扭曲着,试图缓解那份难以忍受的疼痛,然而,失去双手的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束手就擒。
他瘫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他明明已经离成功那么近了,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他就能获得自由,就能摆脱大人了。
然而,命运却在此刻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他功亏一篑。
张日山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他内心的所有情绪。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悯,但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这一切都是对方自己选择的,他不能同情一个敌人。
他指尖轻轻捏着刀把,刀身上的血液还在缓缓滴落,顺着刀尖滴在了偷袭者的脸上。
这一刻,张日山仿佛成了一个真正的恶人,他的形象在偷袭者的眼中变得如此可怕。
“现在可以谈谈么?”张日山冷冷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一把尖刀,刺入对方的心脏。
偷袭者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张日山那双冷冽的眼睛,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张日山对着张启山微微点头,示意对方已经可以了
“带过去,一会儿散了人,去看看三娘怎么说吧。”
张启山吩咐道。
张日山应声,迅速将偷袭者从地上拖起,准备带走,然而,偷袭者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再次瘫倒在地上。
“怎么了?”
张日山眉头一皱,迅速上前查看。
只见偷袭者的伤口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显然是因为刚才的挣扎导致伤口再次裂开。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惨白,双眼紧闭,仿佛随时都会失去生命,半只脚估计都要迈进地府了。
“包扎一下,别吓着人了。”
张启山顾忌着一会儿还要带人过去,嘱咐了一声。
“救我.............我不想死.............”
偷袭的歹徒低声哀求道。
可他对面的两个人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加心硬。
“放心吧,你死不了的。”
张启山冷冷地说道。
.....................
“二爷,你和小少爷没事儿吧?”
几个人去了安全的地方,九爷第一时间去慰问一下二月红和堇年,齐铁嘴被他拽着呢,对方躲得比他还快,另一边的霍锦惜和仙姑被人墙围住,他根本进不去,都轮不上他关心呢。
二月红在看见堇年耳朵上的一抹蓝色,就知道不对劲了,他在进门的一瞬间,就挡在了堇年的前面。
二月红仔细的看了,除了耳朵是子弹的擦伤外,没有更严重的伤了,但是这也已经很让人心疼了。
堇年耳朵一整个都红了,里面的血管清晰可见,耳朵尖尖的地方渗出星星点点的蓝色,在右耳边缘,一道细长的伤痕蜿蜒而下,仿佛是悄然绽放的奇异花朵,只不过这花朵是以痛苦为养料。
那蓝色的血液缓缓渗出,沿着耳廓滑落,已经过了许久还在渗血,最终滴落在干涸的地面上。
二月红瞧了一眼,耳朵周围没有伤口的地方也糊了一层蓝色,看上去是堇年为了止血,看不见,胡乱的抹开的,他感到一阵揪心的疼。
堇年乖乖的等着对方看,手指胡乱的绞着,试探将自己手上的蓝色挫去。
他的左耳虽然幸免于直接的创伤,却也因惊吓与紧张而微微颤抖,仿佛连空气中最细微的波动都能触动它敏感的神经,右耳的伤痛,则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抽痛。
他默默的搓手,任二月红动作,他见过别人受伤,知道自己和人家不一样,他没怎么受过伤,但也知道这颜色不对劲,会被人当成怪物的,于是愈发的心虚,往二月红怀里埋头。
二月红避开人群,拿帕子轻轻给他拭去已经要淌下来的瓦蓝血液。
“疼吗?”
“不疼的。”
二月红现在找不到纱布,只能用干净的帕子包裹住堇年的耳朵,看着细小的,蜿蜒的伤口被盖住,眉心紧的要命。
几乎是他刚把人的伤口给包好,九爷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个齐铁嘴。
“小少爷耳朵怎么了?”
包的严实,但奈何堇年要用手撑着,九爷一眼就看出来了,猜到他受伤了。
“伤口严重吗?”
堇年主动摇摇头,扯了个笑容出来,告诉九爷自己没事儿。
“只是小擦伤,谢谢九爷关心!”
只是堇年这笑容,多少有些惨白了,因为真的疼呀,幸好不是穿过去,只是擦伤,不然要更疼了。
齐铁嘴在后面越想越不对劲,想起来堇年的事儿之后,就知道二月红为什么藏着了,他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正巧着张启山他们回来了,他就拉着九爷去看,给堇年和二月红留下空间,还不忘喊个小厮去拿纱布送过来。
“多谢两位出手相助!这次如果不是佛爷和副官及时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霍锦惜看着张启山两个人提着人进来,和走流程一样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