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自力更生以后的每一天她没有再问吴家要过一分钱,多想拍着胸脯对他们说自己根本对那些财产那些钱不感兴趣。但是有谁会信呢?她又有多少底气呢?
因为她无可置辩的是,在16岁以前,她没有能力赚钱的时候,是吴家把她抚养长大,也是因为吴家他才有了能登上芭蕾舞台的基础。这种让人回想起来始终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的感觉。她不想再承受了。
而如今,上一个标签都还没有能褪去。她即将又要被贴上另一个标签——一个依靠丈夫的富太太。
这天夜里,酒会才开到一半,她就借着身体不适的借口早早的离场了。司莫虽然有点不解又忙于交际,却还是叫了个司机把她送了回去。
春天唤醒了万物
在云城的墓地里一排排,一行行冷冰冰的墓碑却丝毫察觉不到花儿早已开尽了这漫边的原野。
今天是赏贺雅晴的生日,谭华像往常一样来看他,她捧着一束白菊花,还带着一本书一封信。向墓碑前走去时却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她墓碑面前,早早地献上了一束百合花,却一言不发地站着。
“你怎么在这儿“谭华问。
齐功成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声:“今天她生日我想来见见她。”
潭华走上前一步将花献到碑前,蹲下,看着墓碑上那个明媚的洋溢着笑容的少女的脸
“我说过她不想见到你。”
“可她仍是我孩子的母亲。”
闻言,他谭华像是被触动了一般,顿了一步反过头去看向上这个头发早已白了一半的男人,岁月早就在他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谭华问他:“那个孩子见过她吗?”
齐功成摇头:“他还没有机会,但我会带他来见他母亲的”
她像是在叹气像带着惋惜:“也好。”让她见见她的孩子二十多年都未曾谋面的儿子也好。
“你女儿呢?我见过她的。”
“她结婚了。”
齐功成有些惊讶却没有表现在脸上,“你能知道……”
他没将话说完,谭华却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但她是不可能和你儿子里在一起的。”
“二十年前的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都过去这么久了?!”谭华的眼神变得凌励,直钩钩地盯着着他。
不重要吗?她死在了我的面前!她受了多少的煎熬才选择用这么痛苦的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她的语气越来越弱却又别过头去不去看齐功成。
他也用力抿着眼,手着额头不去看她,只听见她在默念着。声音很小,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你…你痛不痛啊……”
齐功成才再次说话:“难道你也想要你的女儿重蹈她的覆辙吗?”
“她不会的“谭华的语气无比坚定,“她会过得很幸福。”
听她把话说完齐功成却一言不发地转头走了。
直到等他走远,谭华才将那封信拿出来。
她说:“要说的话都在这个里面了,你慢慢看吧。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纸张,火焰在纸上舞蹈,一阵风吹来却吹走了残留下的余灰,从小丘上飘往不知名的天上去,随风而行也随风而落。